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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晚上還要參加一個重要的活動,周晚便沒有在招聘現(xiàn)場久呆。
和衛(wèi)也一起折回公司后,她連忙換了件禮服,是一件白色的束腰裙,方領的設計,露出了她纖細的鎖骨,背后也藏了點心機,露膚的尺度剛剛好,得體優(yōu)雅。
衛(wèi)也按時開車將周晚送到了郊區(qū)的海景酒店,通常老板參加重要活動,如果沒有要求他陪同,他一般會在門外耐心等待。
在周晚下車前,衛(wèi)也想起有一個人也會來參加活動,于是想把自己知道的一件事告訴她:“周總,有件事,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周晚又坐回車椅上:“你說。”
衛(wèi)也吱唔了半晌,說道:“周末我在溪里的小酒館里,碰見了宋氏集團的公子和順亞航空公司的老總,無意間聽到了他們談起你,想了很久,我認為還是有必要告訴你他們說了什么。”
周晚“嗯”了一聲。
衛(wèi)也:“順亞航空的老總問宋總,說他不是正在和周氏集團的千金相親嘛,不應該把手上所有的資源都給星榮嘛,為何找他合作。”
“那宋存怎么回答的?”周晚開始察覺到事情不簡單。
衛(wèi)也沉了沉氣,將宋存當晚的話,一字一句的復述了出來:“宋總說,周晚再厲害也是女人,星榮就給她暫時玩玩,過過繼承人的癮,根本做不起來的,以后和我結婚了,她還是要在家相夫教子,這些資源不給也罷。”
周晚沒有半點懷疑衛(wèi)也口中話語的真實性。
宋存和自己的助理,她當然信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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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在戶外舉行,沿著沙灘的海景和夜色,因為各界大佬的云集,而顯得格外矜貴。
下車后,周晚用幾分鐘收拾了心情,揚著笑臉走進了酒店。她代表周氏集團出席,而她目前的重心放在星榮,所以今天這趟,她自然是想來打通航空圈的人脈。
從大三開始就獨當一面,在這種場合里交際,她絲毫不怯。
“你好,方總,最近過得還好嗎?”
“tina,謝謝你上次送我的禮物,我很喜歡。”
“……”
周晚的溫柔,并不是指她是一個好欺負的角色,相反,她利用自己身上的溫柔和極強的舒適感,在爭名奪利的冷血商場里,獲得了許多便利。
男人喜歡她,女人也想親近她。
剛和幾位航空公司的總裁攀談了一番后,周晚站在一側休息。
任何情況她都可以游刃有余的對付,唯獨有一點,在男性當?shù)赖纳虉隼铮@得有點吃虧,就是酒文化。她深知自己酒量差,所以一般來說,她會把握分寸。
可這樣一來,就讓某些惡意人士有機可趁。
“周總,怎么一個人跑來了這里?躲我呢?”
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了男人的聲音,語氣犀利。
周晚不用回頭,就知道是那位剛剛一直刁難的金老板,算餐飲業(yè)的半個大佬。不過她轉身時,看到金老板身邊還跟著宋存。
他們還邊走邊聊。
方才看出了金老板對周晚有敵意,宋存便客客氣氣的打圓場,用一股護自人的親近語氣對金老板說,周總只是不勝酒力,沒有別的意思。
金老板就是一個暴發(fā)富,掙了幾個金庫后,就喜歡四處耀武揚威,最不喜歡別人拒絕自己,尤其是女人。
他倒了一杯酒,伸到了周晚手邊,一雙眼睛瞇起,狡黠又油膩:“周總,給點面子唄,我看你和其他老板都喝了點,怎么到我這里,上來就是拒絕,看不起我啊?嫌棄我生意做得還不夠大啊?”
周晚沒接,依舊笑著說:“金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確實酒量不好,如果在活動上喝醉了,著實有些不妥,還請您見諒。”
金老板不但沒縮回手,反而想將杯子強勢的往她手里塞。
宋存見狀,即便再不想得罪人,也還是幫周晚擋下了這杯酒,他從金老板手里握過酒杯,舉起說:“這杯酒,我替周總喝。”
想起了圈子里的八卦,金老板忽然鼓起掌:“我聽說你們在相親?”
周晚沒說話,宋存點了點頭:“嗯,是。”他又看了一眼身邊的美人,激起了他的保護欲:“所以金老板,能不能給我點面子。”
金老板挺著腰板笑:“周總,你有這么能干的男朋友,還出來交際什么,呆在金絲籠里多舒服啊。”
宋存在一旁附和的笑。
而他們的對話和笑容,都讓周晚引起了極強的不適,她轉身拿起長桌上的一支新酒杯,倒入了半杯酒,然后看著金老板,優(yōu)雅的舉起,說:“但是我不喜歡金絲籠。”
這是她的態(tài)度。
兩個男人同時愣住。
當周晚抬起手,準備抿下酒時,酒杯被一只有力的手掌突兀的奪走,突然闖入他們視野里的人,像是瞄準目標來救場,走路帶風。
看到出現(xiàn)在這里的許博洲,周晚驚愕不已。
許博洲將酒杯放回了桌上,拿起一杯無酒精的飲品,對金老板道歉:“不好意思,要開車,不能喝酒。”
這張臉,對金老板和在場的其他大佬來說,都很陌生。
沒人知道他的來頭。
金老板看著陌生男人眼里散發(fā)出來的囂張和銳利,問:“你是誰?我從來沒見過你。”
活動里的男士各個穿西服打領帶,這讓穿著一身飛行員制服的許博洲,顯得不倫不類。他散漫的指了指自己的工作證:“開飛機的。”
周晚在一旁偷笑。
宋存十分無語。
沒受到尊重的金老板,明顯臉色不悅。
許博洲“哦”了一聲,一冷笑,就自帶壓迫感:“對不起,剛剛是我失禮了,我沒有什么名氣,但是我父母很有名。”
“……”
場面在僵化前,活動的主理人菲利普握著酒杯急步走來。
“glen啊,你怎么來了?”菲利普上來就和許博洲擁抱,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你看看我,我喝多了,都忘了你哥哥和我說了,你今晚要來,謝謝你給叔叔面子。”
許博洲扣住男人的臂膀笑:“回祁南,可以不見我爸,但是得先見菲利普叔叔你。”
菲利普被哄得很開心:“你這張嘴啊,從小就會講話,不做繼承人真是可惜了。”
他們看上去是很熟的關系。
旁邊的人都看愣了。
菲利普這才想起來給身邊的人介紹:“這是glen,許博洲,我好朋友許庭桉和翟見薇的兒子,許氏集團的二公子。”
這番隆重的介紹,終于堵住了金老板的嘴。
這時,一名酒店的服務生小跑了過來,將手中的車鑰匙遞給了許博洲,小心翼翼的說:“許先生,您的車我已經(jīng)停好了,不會有任何問題。”
一輛價值不菲的布加迪,弄壞了,賣了他都賠不起。
許博洲好玩似的攥著車鑰匙,笑了笑:“緊張什么,一輛布加迪而已,壞了就扔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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