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你會做飯?!?
“嗯,不過只是吃不死人的手藝?!?
“……”
周晚回頭時,看見許博洲正望著鍋里炒糊的青菜嘆氣,然后扭頭問她:“你會做嗎?”
“不會?!敝芡聿挥X得女生廚藝不好是件什么稀奇的事。
“那你晚上打算什么吃什么?”他問。
她隨口回答:“一會兒隨便煮點餃子吃吃?!?
許博洲將炒糊的菜倒進了垃圾桶里,邊刷鍋邊說:“我回來時,看到樓下新開了一家泰國菜,看著不錯,要不要一起?”
“不要?!敝芡硪豢诰芙^。
察覺出周晚有些不對勁,許博洲擦了擦手,往她身前走近了兩三步,問:“我怎么感覺你這段時間一直躲我呢,每天都凌晨回來,都見不到你人?!?
周晚撇開目光,挽了挽發絲:“我哪有,你想多了,我只是這段時間比較忙?!?
“是嗎?”
“……嗯?!?
周晚從小一撒謊,就愛咬下嘴唇。
她的小習慣逃不開許博洲的眼睛,不過他沒有繼續逼問下去,只是又說了一次:“既然沒有,就一起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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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周晚找不到理由拒絕,再推脫,只會顯得太刻意。她跟著許博洲去了樓下的泰國餐廳,正好是飯點,他們前面有3、4桌在等位。
許博洲先向服務員要了一份菜單,問周晚,想吃什么。
只是她思緒游離在外,像木頭一樣,沒有反應。
因為是在戶外等,小道上人來人往,還有不長眼的騎著自行車橫沖直撞。
許博洲一手將周晚攬到懷里,突然的肌膚接觸,她的魂都被嚇掉,比以往的反應都大,像推開色狼一樣推開他:“干嘛抱我?!?
不知道是不是有過過度親密接觸的原因,她的臉紅得很快。
許博洲攤開手,一臉無奈:“我不抱你,你就被自行車撞飛了?!彼稚焓?,將周晚往里面扯了扯:“反倒是你,都下班了,還在想工作的事,出來吃飯也心不在焉?!?
“我不是……”算了,她有理說不清。
兩個人在外面干站了一會兒,服務員就把他們叫了進去。
周晚是真沒什么思考能力挑菜,能坦然吃完這頓飯就不錯了,于是她把所有的抉擇權都讓給了許博洲。
十幾年的默契不是吹出來的,他很了解她,細到口味的咸淡,以及哪些調料她喜歡,哪些她討厭,哪怕是分開了八、九年,他依舊記得清楚。
這頓飯,周晚吃得像一個機器人,不過這里的環境和味道確實很驚艷。
她一直都覺得許博洲有雙會發現風景的眼睛,大到一座城市,小到一家門店。明明她才是走路更慢的那個,但似乎永遠低著頭,不太懂得去欣賞路邊的景色。
好在,他總是會帶上她。
吃過飯后,他們并肩在路邊閑逛,消消食。
柳溪公館位于繁華地段,所以四周都是大型商場,走著走著,許博洲指著一家百貨商場說:“你要是沒事,陪我去買點泡溫泉的衣服吧?!?
“泡溫泉?”周晚一驚:“你明天不是飛柏林嗎?怎么團建?”
“換班了。”許博洲眼望前方,疲憊得撐了撐筋骨:“老胡不知道是不是瘋了,我就是體力再好,也不能這么飛啊。”
“……”周晚心虛的垂下頭。
忽然,她耳邊傳來一聲似笑非笑的問話:“周總,我就這么好用嗎?”
周晚一緊張,兩頰又一次緋紅,但好在外頭有風,吹拂的發絲能遮擋住她的神情。她自顧自的走到了許博洲的前頭,刻意避開他的目光,跳過這句話,說:“我一會兒還有點事,半個小時,夠不夠你買?”
許博洲盯著她的背影,笑了笑:“當然夠。”
這家商場在祁南不算最火,但人流量也不少,附近寫字樓里的白領和居民,下了班、吃過飯都會來里面逛逛。
年輕人負責買,中老年人負責帶小孩玩耍,人流如織。
或許是因為外型過于般配,所以從高中開始,就總有人會誤會許博洲和周晚是一對。此時走在商場里也不例外,不僅總有人看這對俊男靚女,連發傳單的小姐姐也對許博洲說,“要不要帶你的女朋友做做美甲?”
周晚次次揮手拒絕,“不好意思,不需要?!?
許博洲抓住這點,懶懶散散的問去:“怎么不跟他們說,你不是我女朋友?”
周晚邊走邊說:“沒什么必要大費周章和一個陌生人解釋這些?!?
她往前走了幾步,發現身邊突然沒了人影,回頭,看見許博洲竟折了回去,從小姐姐手里要了一份美甲的傳單,還說了一句:“我看看,要是合適,我帶她過來做?!?
“你為什么要拿傳單?”周晚覺得他很無聊。
許博洲卻看著傳單,笑著說:“拿一張也不費事,萬一不錯,下次你可以去做,在家門口,方便?!?
周晚有點急眼:“那你剛剛不就是變相說我是你女朋友了嗎?”
只見許博洲散漫的聳了聳肩,學她的口氣:“沒什么必要大費周章和一個陌生人較真,我只是想拿一張傳單而已?!?
“……”
從小就斗不過許博洲這張嘴,周晚不服氣但又拿他沒轍,她像是耍了點小脾氣,故意不跟上他,一個人在后面慢慢走。
直到他在一家集合店前停下:“里面有泳裝用品,進去看看。”
“你自己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周晚不想進。
許博洲的視線往兩面的櫥窗里探了一圈,一眼就被一套比基尼吸引住,他指過去,沖她抬起下頜,說:“這套白色的泳裝挺適合你的,穿去泡溫泉很合適,要不要進去試試?喜歡的話,我送你。”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