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晚先沒理他,她有點渴,下了床,從茶幾上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兩口才答:“我們只是朋友,你沒資格管我。”
或許是因為這兩天不用面對他,心里輕松了許多,也有玩心和他抬杠。
手機里傳來許博洲的一聲低哼:“那意思是,要成為你的男朋友,才有資格管你?”
“……”周晚的臉又一次熱起來,這就是許博洲的說話風格,從小到大都喜歡這樣逗她,分不清真假。她懶得和他再往這個方面扯下去,以要出門為由,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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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在酒店里簡單收拾了一番,挑了一件喜歡的長裙和風衣,然后一個人出了門,在附近吃完午餐,就趕去了悉尼歌劇院。
托堂弟的福,她第一次走進這間世界聞名的歌劇院。
周映希是周晚叔叔的兒子,堂弟在她心里的位置超越了親弟弟,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無論是品德、才華、還是志氣,都更符合她心里好弟弟的模樣。
以及,在他身上能看見自己的影子。
周晚坐在第四排,和舞臺離得很近,臺上的周映希穿著白襯衫、淺色西服,一雙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躍動,投入在鋼琴演奏里的他,別人看到的是他矜貴的氣質(zhì),而她看到的卻是他內(nèi)心里熱烈的靈魂。
她羨慕他,很羨慕。
羨慕他是家中的獨子,卻可以摘下頭上沉甸甸的皇冠,甚至能收獲全家人的支持和鼓勵,去盡情的追求自己所熱愛的夢想,能站在世界級矚目的舞臺上,實現(xiàn)靈魂深處想要的價值。
這一場演出,周晚看得并不輕松,謝幕鼓掌時,她雖然臉上在笑,但眼神明顯有些空洞。
結(jié)束后,她去后臺的走廊里等周映希。
“恭喜你。”見到周映希,周晚將手上的鮮花送給了他。
周映希接過鮮花,捧在懷里:“謝謝姐姐。”
從外表上看,他們也更像是親姐弟,白白凈凈,眉眼溫柔,笑起來都有點甜,就連講話也是慢條斯理,不急不躁。
周晚剛想轉(zhuǎn)身,卻看見周映希向她身后走來的人打招呼:“glen。”
熟悉的英文名,讓周晚心一震,她緊張到往墻邊躲,頭越埋越低,唇線抿緊,不自覺地去挽發(fā)絲。
許博洲不是說有安排不來嗎?
怎么又騙人啊。
周映希笑著說:“姐姐,這是我的大學同學,名字和博洲哥一樣,都叫g(shù)len。”
周晚抬起頭,藏在發(fā)絲里的耳朵特別熱,她禮貌的微笑,和眼前藍眼睛的歐美人打了聲招呼。
沒和同學多聊,周映希收下祝賀后,帶著周晚往外走。
走著走著,他突然笑了:“是不是博洲又嚇唬你了,你這么害怕?一聽到相同的名字就慌了。”
“害、怕?”周晚佯裝淡定的說:“我為什么要怕他啊?”
可兩只手緊緊揪著包帶,明顯心虛。
周映希在回想:“你脾氣好,所以博洲哥從小就喜歡欺負你,我還記得有一年暑假,我們在鄉(xiāng)下度假,他故意逗你玩,說喜歡你,說想娶你,結(jié)果你害怕到連夜跑回家,躲了他大半個月。”
“……”周晚一怔:“有這種事嗎?我怎么不記得了。”
周映希笑了笑:“嗯,我倒是記得很清楚,因為你走了以后,他躺在椅子上嘲笑你,說以后他要是哪天真對你動心了,真追你了,你不得躲他躲到太空上去。”
不想繼續(xù)聽下去,周晚打斷了他:“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了。”
周映希適可而止。
大廳的門邊,拿著門票的觀眾,進進出出。
走出門外,周晚忽然很想問一個問題,恰好,身邊站著一個現(xiàn)成的男人,她看過去:“映希,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周映希點頭:“當然可以。”
兩人轉(zhuǎn)過身,面對面而站,秋日松軟的陽光灑在他們身間,影子淺淺。周晚在心里組織了一下語,問去:“你作為男人能不能告訴我,如果你喝高了,會不管對方是誰,做出一些荒唐的行為嗎?”
這個問題對于從小沒有犯過錯誤的周映希來說,答案就擺在白紙上,他搖搖頭:“不會,那樣很不禮貌。”
周晚看著這張斯斯文文的臉,腦海里浮起的是另一張桀驁難馴的臉,一對比,她嘆了口氣:“算了,問你沒有什么意義,你比我還單純。”
在車前分別前,周映希倒是對一件事很感興趣:“姐姐,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說出來合不合適。”
周晚對他笑:“嗯,你說。”
天空澄澈,歌劇院的建筑輪廓映在藍天下,看一眼就心曠神怡,或許如此,周映希才想講出這些浪漫的想法:“說真的,我一直覺得你和博洲哥特別配,小時候看到那么多男生都喜歡你,我就特別希望他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喜歡你,去勇敢的追你,打敗你身邊的男生,做你的男朋友。”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