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光線幽暗的床邊,一雙手掌按著女人的側腰,男人吻著她的肌膚,女人越是嗚咽,他的力道越是兇。
“不要、許博洲、我們不能這樣……”
“……你不要這樣對我……”
……
啊——
周晚從床上驚醒,窗外刺眼的陽光照疼了她的眼睛,她看了看安靜的四周,原來是虛驚一場,只是夢境過于真實,真實到,她以為自己還在許博洲的房間,和他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一回想起后半夜發生的事,她依舊罪惡感滿滿。
時間也就過去了六、七個小時,她就是想忘也忘不掉。后來她幾乎是閉著眼從許博洲身上爬起來,撿起地上的衣物時,她聽到身后的他在嘲笑她。
——“膽小鬼”。
她顧不上和一個醉鬼講道理,迅速穿好衣服,抱著包包就往外跑。
凌晨2點多,電梯里剛好進來了幾個從外面玩回來的年輕人,一直不禮貌的看著她的褲子笑,她緊張的以為是自己衣衫不整,但低頭才發現,牛仔褲上竟然有幾滴渾濁的白色液體。
她再沒有經驗,也知道這是什么。
蒼天,怎么會發生這種離譜的事。
周晚一頭栽進了被子里,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會和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在酒店房間里接吻,還連續吻了三次。
“怎么會這樣啊……”身子拱起,她縮在被子底下,焦慮到要哭了:“許博洲,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啊……變得這么下……”
“流”字沒說出來,但想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冷靜,一定要冷靜,周晚深呼吸,努力平復情緒。
既然已經發生,她不能逃避。于是,她掀開被子,拿起手機,點開了熟悉的微信頭像,只是在編輯文字時,又猶豫了。
說什么好呢?
沖他發火并警告他?
可如果萬一他真的喝高了,完全不記得這檔子事,那豈不是置她于難堪的境地,以后還怎么在同一個屋檐下和公司相處。
身子軟綿綿的滑了下去,周晚煩悶到想喊救命。
突然,電話響了,彈出的是“許博洲”的名字。像是看到鬼來電一樣,她嚇得不輕,腦子還處在蒙圈中,直到第二次打來時,她才接通。
“你沒事吧?”對面是許博洲的關心。
此時光聽到他的聲音,周晚都緊張得發抖:“……沒事。”
許博洲的語氣和往常一樣,并沒異樣,就像昨晚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一樣,他說:“抱歉啊,很久沒見到老同學,多喝了點,昨天謝謝你把我送回來。”
周晚想不到別的話,只“嗯”了一聲。
許博洲跟著問道:“那么晚了,你怎么沒在我房里過夜?”
“……”周晚耳朵發熱,連脖子都紅了半截,她本想問問他到底記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但最后還是沒問出來,只找了一個理由搪塞他:“畢竟我們都長大了,共處一室,不太好。”
周晚天真的以為許博洲會點到即止,沒想到他竟把話題延續到了更敏感的地步:“這有什么不好的?我們那么熟,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這下,周晚渾身滾熱,手心都冒出了虛汗。
她弄不明白,他到底是真醉了,還是在裝。
不過十幾年的信任感,不至于一夜崩塌,她暫時選擇了后者。
不再講醉酒的事,許博洲抱歉的說:“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有重要的安排,不能陪你去看周映希的演奏會,我和他打過招呼了,賀禮也一早拜托朋友送過去了,你好好看演出。”
“……嗯。”聽到他不會去,周晚反而是慶幸,至少不用這么快的面對他。
許博洲繼續說:“還有,我明天下午回祁南,中間應該見不到你,你自己一個人在澳洲逛逛,ok嗎?”
“ok,我ok。”他話音未落,周晚就搶著回答。
電話里靜了幾秒,許博洲語氣變得有點壞:“你就這么不想見到我?”
“不是,不是。”周晚鎮定解釋:“我只是也有約。”
“約了誰?”
“你管我呢。”
許博洲強勢起來:“嗯,就想管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