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平時,龐俊新也不想輕易得罪這位公公,可眼下,他哪敢有半分隱瞞。
姜云聽聞,心中略微一沉,趙忠義?
他扭頭看向旁邊的齊達,說道:“去把這個趙公公抓了。”
“啊?”
齊達一愣,抓宮里的公公?
龐俊新也臉色微微一變,急忙說道:“這位百戶大人可別開玩笑了,趙忠義公公,可深得陛下重用,怎會下毒呢?”
“那就是你干的。”姜云目光看向龐俊新,沉聲說道:“你也說了,這酒在你們準備的時候,沒有問題,對吧?”
“然后由趙公公傳到桌上,陛下喝下就出了事。”
“怎么,難道是陛下自己給自己下的毒?”
齊達看向姜云,也知道姜云這家伙對京城內(nèi)的情況,不是很了解,他壓低聲音,在姜云耳邊道:“姜百戶,這趙公公在宮里可不簡單……”
姜云聞,眉毛皺了皺,他倒真沒聽說過這趙公公的事情,目光轉(zhuǎn)而看向許小剛:“這趙公公,比起馮公公如何?”
許小剛一撇嘴,給出四字評價:“不如馮玉。”
“那就抓。”
姜云可懶得管那么多,抓了再說,別的事情用不著他操心。
他現(xiàn)在所需要的便是盡快查出下毒之人。
“是。”齊達點頭,帶著他手下的十余個錦衣衛(wèi)迅速離開此地。
很快,御膳房,包括龐俊新在內(nèi),全部被逮捕,送往東鎮(zhèn)撫司審訊,過程倒是并不算麻煩。
不過很快,跟著齊達離去的一個錦衣衛(wèi),匆匆趕了回來:“姜百戶,齊總旗那邊,遇到點麻煩,趙公公不愿配合。”
不愿配合?
姜云眉毛緊緊一皺,帶著許小剛,便趕了過去。
不遠處,趙忠義已經(jīng)被齊達帶人給圍了起來,他面色不善,看著齊達等人,訓斥:“你們找死不成?知道我是什么人嗎?陛下如今龍體欠佳,需要我去伺候,你們竟敢攔著我?”
“誰給你們的命令,竟膽敢抓我!”
“讓下命令的人過來。”
姜云和許小剛快步走上前去。
趙忠義身穿太監(jiān)官服,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皮膚白皙,臉上帶著幾分兇相。
看姜云走來,他目光落在姜云身上,沉聲問道:“怎么?是你下令要抓我?”
“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姜云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抬手作揖說道:“趙公公,根據(jù)御膳房的龐俊新所說,御膳房的菜準備好后,都是由您親自送到陛下這里。”
“然后陛下就中毒了。”
“并且御膳房稱,將酒菜送出時,會由專人試吃……”
“眼下看來,趙公公您的嫌疑的確很大啊。”
趙忠義聞,一揮手:“胡說八道,這分明就是御膳房的人撇清關系的說辭,我是陛下的貼身太監(jiān),給陛下下毒,又有什么好處?”
姜云面色一沉,緩緩說道:“趙公公,事情真相如何,恐怕得回詔獄審查一番,咱們才能清楚咯。”
“若是趙公公是無辜的,更應該跟我們?nèi)ヒ惶嗽t獄,證明自己的清白才對,如果你是無辜的,回頭下官給您設宴賠罪。”
“你若不愿意跟我們?nèi)ィM不是說明心中有鬼?”
說完,姜云揮手,讓手下的人動手。
趙忠義此刻,卻是不敢反抗了,很快,便有專門的鐐銬,將趙忠義給鎖了起來。
“帶走。”
姜云等一行錦衣衛(wèi),很快便押著御膳房以及趙忠義,趕回東鎮(zhèn)撫司。
回去的路上,姜云和許小剛也看到大批身穿黑甲的禁軍,迅速進城,封鎖皇城,內(nèi)城,外城三道城墻。
姜云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忍不住暗道,蕭宇政可千萬不能出事……
否則,要死一大批人的。
甚至有可能連自己,都要遭受牽連。
誰讓拓跋安義這王八蛋,見誰都宣傳自己和他是結拜兄弟?
一旦蕭宇政駕崩,拓跋安義和那群胡人,是鐵定活不了的。
到時,若是有心之人拿出自己和拓跋安義的關系,自己也是百口莫辯。
所以找出真兇,對于姜云而,也是很要緊的事。
回到東鎮(zhèn)撫司衙門,楊流年和周奕兩位千戶,眉毛緊鎖,正站在衙門前。
他們二人已經(jīng)隱隱聽說行宮那邊出了事。
但消息目前還是封鎖狀態(tài),他們派人打聽,也打探不出具體情況。
見姜云回來,二人這才趕忙上前詢問。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