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公
這兄弟哪敢瞎認啊,這群胡人瘋了不成?竟然敢在這種地方給蕭宇政下毒。
事實上,都用不著姜云下令。
此時,眾多錦衣衛,已經將人群給包圍了起來,很快,便有宮內的太監,緊急將暈迷的蕭宇政給帶離行宮,且讓人傳呼御醫,盡快進宮。
而錦衣衛指揮使李望信,此刻也快步來到拓跋安義面前,目光中帶著憤怒:“來人,拿下!”
很快,大量錦衣衛迅速上前,將拓跋安義在內,到場的十余個胡人,一一拿下。
拓跋安義眼神先是驚慌,可也很快恢復了平靜,他沉聲說道:“皇帝陛下中毒的酒,的確是我們提供的不假,可這毒并非我們所放?!?
“我們此行的目的,也絕非陷害皇帝陛下!”
可任由拓跋安義如何解釋,李望信的眼神中,可沒有半分信任。
很快,所有胡人便被帶走,李望信也立馬下令,迅速逮捕北胡使團的所有人,連夜拷打審問。
在場滿朝文武大臣,對于這突發事件,無不驚愕,李望信沉著臉,開口說道:“諸位放心,陛下身體沒有大礙,都先各自回家,近幾日就不要隨便外出了?!?
姜云和許小剛對視了一眼后,姜云皺眉問道:“依你看,是這些胡人下的毒嗎?”
連和胡人算是幾代人仇恨的許小剛,都搖頭起來,沉聲說道:“大概率不是?!?
“說白了,拓跋安義根本沒有這樣做的必要,胡人王廷,并非鐵板一塊,而是諸多部落聯合的罷了?!?
“拓跋安義這樣做有什么好處?”
“毒殺了大周皇帝陛下,然后他在大周朝被扣下殺死,草原上的拓拔部,恐怕也要被其他部落給吞并,吃干抹凈?!?
聽著這些話,姜云也不禁微微點頭,這個道理很淺顯易懂,所以拓跋安義有可能,還真是冤枉的。
這件事,恐怕連李望信心里都很清楚。
但酒是胡人送來的,陛下是喝了這些酒中毒暈倒。
無論如何,把所有胡人抓捕,嚴刑拷打毋庸置疑。
姜云沉思片刻說道:“咱們今天酒宴上,所有人喝的酒,應該都是胡人送來的吧?”
“好像是?!痹S小剛點頭。
“那為何就只有陛下一人中毒呢?”姜云說到這,快步來到李望信身旁,抬手作揖說道:“指揮使大人,依在下看,今日準備餐食的所有人,也得捉捕起來,審訊一番?!?
聽聞此,李望信目光緩緩落在姜云身上。
姜云沉聲道:“酒喝的人可不少,但只有陛下一人中毒……”
李望信此刻也是因為蕭宇政突然中毒,雖然表面上鎮定自若,安排著,可心里已經帶著幾分慌亂。
聽到姜云的提醒,才回過神來,他深吸一口氣,點頭對姜云說:“此事就交給你以及手底下的人辦。”
李望信此刻,事情極多,身為蕭宇政的貼身心腹,突然遭遇如此變故,事情緊急,查案還是其次,當務之急,是要保護好陛下,讓禁軍封鎖皇宮,內城,外城所有城門城墻。
以防其他變故發生。
姜云領命后,便立馬讓許小剛去行宮外,通知自己手底下的人集合。
他手底下的七十多個錦衣衛,也都在附近值勤。
很快,手下的人馬集結。
齊達,董喬楓,朱贊宇三位總旗,臉上還帶著幾分困惑,他們看著眾多大臣,神色驚慌的離開行宮,又突然將他們召集進來。
他們心里也隱隱感覺到,里面恐怕出了什么大事。
草地之上,在所有手下集結完畢后,姜云才沉著臉,簡單的將剛才的事情經過說出。
聽完以后,在場所有錦衣衛,都內心一顫,竟有人給皇帝陛下下毒。
“快,今日所有準備餐食的人,一個都不能放走?!?
晚宴的后廚,基本上都是由御膳房的廚子親自準備。
此刻,行宮龐大的廚房中,上百名廚師,已經聽聞了皇帝陛下中毒的消息,一個個臉色煞白的跪在地上。
光祿寺卿龐俊新,正站在廚房門口,臉色也是極其難看,他乃是從三品的高官,統管御膳房,專門負責陛下的飲食,也算得上是陛下信任之人。
很快,姜云便帶人趕到,齊達等三位總旗,立馬帶人上前,一一將這些廚子全部逮捕。
龐俊新臉色難看的走上前來,沉聲問道:“百戶大人,本官是光祿寺卿,龐俊新,陛下情況如何了?”
要換平日,龐俊新都懶得拿正眼看區區一個百戶,可此時情況可不同,此事稍有不慎,恐怕就是抄家滅門之禍。
就算下毒與他無關,最起碼,自己也有失察之職,免官流放,恐都是輕的。
姜云面色平靜,看了龐俊新一眼,沉聲問道:“龐大人,今日這酒,是怎么準備的?”
龐俊新深吸一口氣,說道:“陛下那桌的每一道菜,每一壺酒,上之前,都由專人提前一刻鐘品嘗過,可都沒有異樣?!?
“除非是傳菜時……”龐俊新沉聲說道:“傳菜是由宮里的公公傳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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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公公
“是哪位公公傳的菜?”姜云再一次問道。
“是,趙忠義公公?!饼嬁⌒律钗艘豢跉獾?。
他也不想得罪趙忠義,趙忠義是御用監總管太監,在太監之中,也算得上是位高權重。
這一點,從馮玉不在,蕭宇政便讓趙忠義在旁貼身伺候,就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