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起來火勢肯定更旺
蕭景齊不敢置信的盯著地上那塊燒黑的木炭。
三清觀是被什么人放火給燒掉的,大家心里都是有數的。
以蕭景齊對白辰真人的了解,除了自家師尊,還有誰會做這樣的事情?
當然,若只是燒掉一個所謂的三清觀,對于白辰真人而,自然不是什么大事。
但牌匾是父皇所賜。
性質可就大大不同了。
“我想去見一見父皇。”蕭景齊目光看向御書房內。
可沒想到馮玉卻是抬起手,臉上帶著無奈的之色,沉聲道:“殿下,陛下的意思是,讓您把這塊牌匾,給白辰真人送去,并未說過要見您。”
……
白云觀內大殿之中,諸多道士正盤腿坐在道尊神像前,念誦經文。
念經文之聲,遠遠傳揚,道觀附近的房屋,都能聽清。
白辰真人心情大好,坐在靜室之中,一邊吃著觀中弟子送來的甜點,一邊看著今日出爐的京報。
京報上的頭版頭條,便是昨日夜里,三清觀被焚之事,為了吸睛讓人購買,上面還寫著三清觀觀主姜云,昨夜抱著牌匾痛哭流涕。
白辰真人看得心情暢快,隨后便將京報丟到一旁,只要自己還在一天,這個所謂的三清觀就別想開設。
讓姜云這等左道開觀傳道,豈不是對道尊的莫大侮辱?
就在此時,屋外傳來敲門聲,歸元子推門進來,他臉色有些難看,說道:“師尊,蕭師弟來了。”
白辰真人看了一眼門外,并未見到蕭景齊的身影,有些詫異:“他人呢?沒有和你一起進來?”
歸元子黑著臉,沉聲說道:“蕭師弟……他說要退出師門,正在觀門外,將師尊您賜予的道服、道冠、法印、法劍等物,都整理好了……”
六皇子要退出師門?
白辰真人大吃一驚,有些驚詫,要知道,這些四十年來為了道門重新崛起,所有道門中人,不知為此付出多少努力。
可就因為皇室不喜道門,全無出頭之日。
好不容易等到一位皇子竟愿意加入道門,這可是白云觀唯一的希望。
白辰真人深深皺眉,說道:“他瘋了?”
說完她便大手一揮,快步往白云觀的門外而去。
白云觀外,熱鬧非凡的街道上許多路人都看著眼前的一幕。
蕭景齊身穿一身白色素衣,跪在地上,雙手捧著道服、道冠、法印、法劍。
已有不少白云觀的道士走出,聽聞蕭景齊要退出白云觀。
這些道士都神色怪異。
白云觀身為如今道門之首,普通道士,誰敢輕退出?還想不想在京城混下去了?
可蕭景齊身份有些不太一般,人家是皇子……
白辰真人身穿一身黃色道袍,從大門中走出。
蕭景齊見師尊走出,沉聲說道:“白辰師尊,退師文表我已寫好。”
“這些是您賜我的物品,我都一一歸還。”
“今日多位同門見證,我蕭景齊再不是白云觀弟子。”
白辰真人強壓著心里的怒意,臉上擠出笑容,上前想要把蕭景齊攙扶起來:“景齊,你這是受什么委屈了?白云觀誰惹你生氣了不成?”
“有委屈給師尊說便是,好好的,退出白云觀作甚。”
蕭景齊卻是目光堅毅的將這些物品,交到白辰真人的手中,然后站起身來,指著旁邊的木炭,沉聲說道:“真人,好歹相識一場,這東西你可認得?”
這里放著許多蕭景齊在白云觀所得之物,白辰真人有些疑惑,皺眉:“這是?”
自己也沒記得送給蕭景齊木炭吶。
蕭景齊壓低聲音,走上前,貼在白辰真人耳邊,小聲說道:“這是三清觀的牌匾。”
三清觀的牌匾?白辰真人皺眉,蕭景齊把這東西給自己帶來做什么?
“這是我父皇賜給姜云之物。”
“盡于此,真人好自為之。”
說完,蕭景齊快步離開此地,生怕再和白云觀牽扯上任何關系。
站在三清觀門口的白辰真人,此刻卻如遭雷擊,呆立當場。
蕭宇政賜給姜云的牌匾?
她瞬間明白了,為何這位平日如此敬重自己的弟子,今日為何突然意志堅定,要退出師門。
旁邊的歸元子看著蕭景齊走遠了,這才趕忙上前攙扶白辰真人:“師尊,您不要動怒,要我說,這蕭景齊就是狼心狗肺,在師尊您這學了一身能耐,轉頭便要退出師門。”
“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規矩。”
“不要廢話,扶我回靜室,快!”白辰真人咬牙說道。
歸元子見師尊神色有些怪異,趕忙將她攙扶回靜室,至于門口蕭景齊留下的那些東西,自有觀中其他小道士收拾整理。
回到靜室坐下以后,白辰真人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歸元子:“昨夜放火,你被人發現了嗎?”
歸元子一愣,搖了搖頭:“師尊放心,昨日我是偷偷潛入三清觀中,潑上火油,待火勢一起,便
燒起來火勢肯定更旺
她知道自己這次闖了大禍,但只要歸元子逃出京城,那么一切都還有回旋的余地。
無憑無據。
說是白云觀燒的,自然得要證據!
當然,此事必須得先告知靈谷子師伯。
白云觀后方,有一處清凈的小院,院中種著不少新鮮的蔬菜,靈谷子此時正在里面挑著雜草,戴著農帽,一副老農打扮,哪有半分得道高人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