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想改變方向逃離,可身后卻在瞬間被數個黑袍人圍住。
其中為首的人,正是莫河。
溟夕嘖了一聲:“這么慢,要不是我他已經跑了?!?
莫河沒說話,只一味拔刀。
他也沒想到,溟夕的速度竟然這么快。
追蹤術比他們還強。
那白衣男人頓時沒有地方可退,冷聲道:“你們要做什么?”
聽到他的聲音,溟夕皺了下眉。
但很快咧開嘴掛起了囂張的弧度,語氣森然:“我家殿下要見你,要么,你乖乖跟我去。要么……我帶你的尸體去?!?
白衣男子靜立如松,連衣袂都未拂動分毫。
楚音音卻仍深陷在自己的癲狂中,她顫抖著聲音呢喃:“為什么……老師……為什么一切都不是你說的那樣呢……”淚水混著血污劃過臉頰:“你說過的天命之女……明明該是我啊……”
忽而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師父你救救我……你知道他們是怎么對我的嗎?他們全都背叛我!!他們根本不愛我!我要他們死??!我要殺了他們??!”
凄厲的哭喊在寒風中飄散,白衣男子情緒的卻沒起一點波瀾。
而此時,溟夕的彎刀已劈出凜冽氣刃,如新月破空,直取對方咽喉!
刀鋒未至,凌厲的刀氣已激起對方衣袂翻飛。
莫河見狀,也陡然開啟獵殺之態!周身氣勢驟變,宛若出閘猛獸
所有黑鷹衛同時暴起,刀光劍影織成天羅地網,將白衣男子團團圍住。
肅殺之氣瞬間凍結了方圓十丈內的空氣,連飄落的雪花都在刃風中被絞得粉碎!
林昭月抬起頭,看著外面的皚皚朗空,輕聲道:“雪停了?!?
原本只是薄薄一層的雪地,不過這么片刻的功夫,已然能埋下鞋面。
風眠和木瓔一直守候在兩側。
忽然,屋檐上飛下幾道身影。
率先落下的是提著一個白衣男人的溟夕。
他一把便將那白衣男人扔到了雪地之上。
同時后面緊接著落下的是莫河。
他手中提著楚音音,但楚音音看起來已經昏死了過去。
“殿下?!蹦经嬁戳丝赐饷妫⒖虜v起林昭月。
溟夕三步并做兩步先走過來擋在林昭月身前。
他神色帶著一絲擔憂。
“殿下,有點嚇人。那個人……好像是個怪物?!?
所以他才扔在外面,不想帶進去一下將殿下嚇著。
林昭月疑惑,“怪物?”
溟夕點點頭,神色也有點急,“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就是……您小心點?!?
木瓔和風眠二人已經看向了那雪地中的男子,頓時面色都為之一變。
“公主!”風眠的聲音都變得有些驚異。
林昭月的視線也看向了前方。
而溟夕也乖乖讓開了位置,但卻不敢離開半點。
仿佛隨時擔心會發生什么變故,守在林昭月的身邊。
而當林昭月看著那白衣男人的模樣時,鳳眸也凜了起來,心底也閃過一絲懼意。
她再次往前走了幾步,緩緩走到了那白衣男人面前。
溟夕見狀立刻跟上。
地上的白衣男人,那張臉被劈開,可露出的卻并非血肉,而是金屬。
他沒有死,渾身在抽搐發出一陣陣滋滋的聲響。
那對漆黑如墨的瞳孔竟擴張到不可思議的程度,幾乎占據了整個眼眶。
五官的排布透著說不出的怪異,仿佛被隨意拼湊而成,看過即忘,卻讓人心底發寒。
驀地,他的眼球機械地轉動,最終死死鎖定了林昭月。
溟夕身形一閃,已擋在她身前。
木瓔與風眠同時變色,不約而同擺出防御姿態。
可是他卻只是盯著林昭月,并沒有再做其他舉動。
林昭月強壓下翻涌的驚駭,聲音卻比平時低沉了幾分:“這是怎么回事?”
溟夕立刻道:“屬下去追蹤楚音音的時候,便發現了這個男人。就是他將楚音音帶走的、”他盯著地上的男人,低聲道:“他武功招式精妙卻刻板,我與莫河黑鷹衛聯手才將其重創。才發現……這個人好像并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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