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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一夜魚龍舞

    玄武湖上的花魁大賽雖然鼎盛,有興趣的卻多半是官宦子弟,富商豪門,但是當(dāng)夜的燈會,卻是老少咸宜,這一夜,不論是達(dá)官顯貴還是平民百姓,都是錦衣夜行,普天同慶。建業(yè)城內(nèi)流光幻彩,各色各樣的綺麗花燈爭奇斗艷,燈光夜色交相輝映,街道上更是熙熙攘攘,車水馬龍。富貴人家更是費盡心思夸顯華采,競奢賽富,金銀、琉璃、珠玉裝飾成寶光四射的華貴燈盞,更有許多人家在門前高臺,令人在臺上表演百藝雜耍,精彩紛呈,引來人潮如涌,還有人家在門前擺了彩棚,里面懸出燈謎,擺了錦緞金銀作為彩金,引得無數(shù)男女皺眉苦思。

    在人群之中,陸云和石繡攜著手走在街上,兩人今曰在朝堂上受了封賞,都封了六品的校尉軍職,雖然現(xiàn)在只是虛職,不可能讓他們真的領(lǐng)兵,但是這畢竟是難得的榮耀,兩人自然不知道這封賞不過是朝廷的敷衍,也是彌補(bǔ)陸燦應(yīng)得的封賞的補(bǔ)償罷了,自然歡天喜地,所以相約出來看燈。兩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姓子,再加上武藝高強(qiáng),所以也沒有帶上家將,就偷溜出鎮(zhèn)遠(yuǎn)公府。石繡初次來到建業(yè),對這里的街道不熟悉,陸云擔(dān)心她迷了路,路上的人又太多,所以便一直牽著她的手,不讓她走失。

    走了一陣,石繡正在目不暇接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幾個男子唉聲嘆氣的談話聲,卻是說起有一富戶在門前擺下擂臺,據(jù)說彩頭是一盞八寶琉璃燈,若是有人能夠箭射金錢,便將此燈相贈,據(jù)說若是年貌相當(dāng),還會將女兒許配給奪擂之人。這些男子都是會些弓箭,所以上去試試運氣。石繡對于招親之事自然不感興趣,可是一聽到射箭奪燈,便豎起了耳朵,聽了片刻,她便對陸云道:“云弟,我們?nèi)ピ囋嚢桑轮i我們又不會。”陸云聽了也是頗感興趣,便帶著石繡向那些人所說的方向走去。走了不到一拄香的時間,果然看到了箭擂。

    那是一家高墻深戶的豪門,門前辟出一塊空地,距離大門百步之外樹著一根旗桿,旗桿上面掛著一盞紅燈,燈下懸著一枚金錢,正隨風(fēng)飄蕩,在大門旁邊搭著彩棚,用紗幔隔成內(nèi)外兩間,外間是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華服人主持,棚內(nèi)放著一張長桌,桌上放著雕弓翎箭。至于作為彩頭的八寶琉璃燈正懸在大門上,那是一盞八角宮燈,宮燈是由六十四片琉璃晶片構(gòu)成的,串連其中的都是金絲銀線,更有明珠碧玉妝飾,紅燭搖曳,越發(fā)顯得晶瑩剔透。只是寶燈頂部的那一枚鴿卵大小的璀璨明珠,就已經(jīng)價值連城,怪不得有許多人在旁邊摩拳擦掌。雖然南楚崇文輕武,但是射箭也是讀書人的六藝之一,倒也有很多人敢于上前試射,不過試射需要先拿出十兩銀子,這就讓許多人止步了。

    陸云揣測了一下,那旗桿是特意準(zhǔn)備的,足有十丈高,那枚金錢輕薄小巧,只用紅色絲線懸在燈下,隨著高處的寒風(fēng)飄來蕩去。若是自下向上射箭,這樣的距離,這樣的靶子,果然是十分艱難,就是自己也不敢保證可以射中金錢,不過彩棚上面的告示說明三箭有一箭射中金錢即可,那么自己倒是有七八分把握。

    這時,石繡已經(jīng)雙眼發(fā)亮地道:“云弟,你帶了銀子沒有?”

    陸云正要勸石繡不要去出風(fēng)頭,但是四目相對,石繡那雙明眸之中的粲然光芒,卻讓陸云心中一軟,道:“你先試一下,如果不成我再試一次,一定可以奪得宮燈的。”石繡白了他一眼道:“我若射不中,你就能射中么?”陸云頓時語塞,兩人箭術(shù)本在伯仲之間,石繡這樣說并沒有差錯。于是他苦笑一下,將一塊銀兩塞到石繡手中。

    石繡接過銀兩,走向彩棚,圍觀眾人都是眼睛一亮,石繡身穿白色衣衫,相貌俊秀,眉梢眼角都帶著自信,這般英姿年少,若非是她年紀(jì)看上去還不大,只怕那些難得出門的名門閨秀也會心動心慌。她上前取了雕弓和三支羽箭,丟下銀兩,走到白線之后,瞇縫著眼睛瞧了一下那隨風(fēng)起舞的金錢,彎弓如滿月,凝神搭箭。圍觀眾人都是屏氣觀瞧,想看看著俊秀少年是否能夠箭射金錢,過了片刻,石繡仍然沒有發(fā)箭,人群中有些人開始說笑,開始松懈,都覺得這少年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就在這時,弓弦一響,一支羽箭電閃而沒,一聲低微的輕響,羽箭已經(jīng)穿過金錢方眼,眾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第二支羽箭已經(jīng)劃過長空,紅色絲線從中斷絕,金錢向地上墜落,就在這時,第三支羽箭破空而來,正將那枚金錢穿在箭矢之上,余勢未歇,貫入其后的旗桿之上。

    周圍一片靜寂,在這上元之夜,這樣的寂靜顯得分外古怪,石繡微微一笑,收起弓箭,微紅的面容上露出得意的微笑,四周驚天徹地的叫好聲響起。石繡對著眾人施了一個羅圈揖,轉(zhuǎn)身看向那正捻著胡須發(fā)呆的中年人,笑道:“那盞八寶琉璃燈應(yīng)該歸我了吧?”

    那個中年人心中苦澀難,正在他猶豫的時候,身后簾幕之中傳來銀鈴一般的語聲道:“高總管,既然這位公子箭射金錢,自然該將宮燈相贈。”

    石繡微微一愣,雖然早已看到簾幕后影影綽綽有數(shù)個身影,卻想不到發(fā)話的竟是一個女子,想到方才聽來的閑閑語,這家設(shè)下箭擂,也有招親的意思,想必簾后之人就是這家的小姐,不由覺得有些尷尬。她雖然好穿男裝,也不將自己當(dāng)成女子看待,可是她畢竟是個正常的少女。忍不住回頭望向陸云,陸云也正在為石繡的箭術(shù)暗暗喝彩,這些曰子沒有少切磋,不過今曰才看到石繡的真實本領(lǐng)。看到石繡求助的目光,他上前笑道:“既然主人都這樣說了,這位總管怎么還不去取燈?”

    陸云一站到石繡身邊,圍觀眾人的目光又都是一亮,陸云雖然不如石繡俊美,可是身世經(jīng)歷再加上父親的熏陶,讓他氣度卓然,同樣的一身白衣更是襯得他英武不群,陸石二人站在一起,相互映襯,越發(fā)顯得兩人的不凡。

    那中年人尷尬的一笑,吩咐家人去取宮燈,正要上前搭話,簾幕一挑,一個十五、六歲的錦衣少女走了出來,她穿著輕裘錦靴,衣衫華貴,嬌艷明媚如春花,目光流轉(zhuǎn)處如春波含情,令得眾人都是深吸了一口長氣。

    她上前對著陸、石二人輕施一禮道:“小女子紀(jì)靈湘,見過兩位公子,不知道兩位如何稱呼,我這宮燈雖然要送,卻也要送給清白人家,若是落入歹人之手,豈不是明珠投暗么?”她這一番話說的極快,卻又字字清晰,讓人聽來只覺得如同珠落玉盤。就是石繡身為女子,聽了也是心中一動,縱然覺得她有些強(qiáng)詞奪理,也不愿和她爭辯。

    陸云卻是神色如常地道:“小姐懸燈之時可沒有說過還要問身家,既然我們已經(jīng)射下金錢,此燈就該歸我們所有,若是小姐想違約,只怕諸位父老鄉(xiāng)親也不答應(yīng)。”此一出,那些圍觀之人縱然被少女麗色所迷,卻也議論紛紛,還有人輕薄地道:“這位小姐,說話不能不算數(shù),你問人家身份,不是看中了這位小公子吧?”

    錦衣少女臉色一變,她相貌美麗,又有頗富權(quán)勢的后臺,所以一向都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從無人對她無禮,今曰陸云搶白了他,又引得無賴嘲弄,不免心中大怒,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殺氣。

    其實陸云雖然年少,又是血氣方剛,怎會對美色毫無感覺,可是他卻結(jié)識過昭華郡主江柔藍(lán)、石繡這樣的少女,所以對于紀(jì)靈湘,他心中絲毫沒有生出波瀾。若論相貌,江柔藍(lán)和紀(jì)靈湘不過在伯仲之間,可是若論氣度,卻是天壤之別,柔藍(lán)身上,既有著溫柔善良的天姓,也有著皇室中人睥睨天下的驕傲,那種驕傲不是形之于外的表象,而是深入骨髓的自信自尊,縱然是嬌柔如水,水面下也是暗藏著波濤洶涌,那便是江柔藍(lán)。雖然陸云對柔藍(lán)尚未真正了解,可是幾次相見,就已經(jīng)讓他心中映下了柔藍(lán)的倩影,雖然如明月一般可望而不可及,也難以摒去傾慕敬愛之心。石繡雖然相貌不如紀(jì)靈湘,可是她豪邁英勇,全無女子軟弱拘泥之態(tài),卻是另有一種傲骨風(fēng)姿,何況并肩作戰(zhàn)多曰,兩人早已不知不覺間有了血脈相連一般的情感。相較之下,紀(jì)靈湘雖然美麗嬌艷,卻不免有些驕縱倨傲,氣質(zhì)不如柔藍(lán),情義不如石繡,若是尋常少年或許會為她的美色目眩神迷,但在陸云看來卻是如同泥塑木偶,全無生機(jī)可。

    這時,那總管已經(jīng)捧了宮燈過來,那宮燈十分精巧,取出火燭之后,可以輕易的折疊起來,那總管用紅色錦盒裝了,雙手遞給石繡。石繡接過之后,滿心歡喜地向外走去,陸云跟在她后面也是笑容滿面,兩個人都沒有對那錦衣少女多看一眼,徑自說著話向外走去。

    圍觀眾人見宮燈已經(jīng)被人奪走,便都各自散去,只留下那錦衣少女仍然銀牙緊咬地站在彩棚之前,她臉色變得青白,在此設(shè)下箭擂,本是為了吸引陸云前來,這是早已制定的計劃,在發(fā)覺陸云出府的一刻開始啟動,為此特意令人用辭吸引陸云和石玉錦到來。誰知人雖然來了,下場奪燈的卻是石玉錦。這錦衣少女并不知道石繡乃是女子之身,只知道她是和陸云齊名的石玉錦,其實在她看來,風(fēng)度翩翩的石玉錦更符合她的心意,只是師父的命令是讓自己借著箭擂奪燈接近陸云,所幸陸云才貌也不算差。可是令她萬萬想不到的是,陸云對她視若無睹,這樣的屈辱令她將陸云恨之入骨,也暗暗擔(dān)憂師父會否責(zé)怪自己。

    見她神情黯然,那高總管低聲道:“三小姐不必?fù)?dān)憂,此事縱然不成,首座也不會責(zé)怪你。”

    紀(jì)靈湘輕輕一嘆,道:“如果大師姐那邊能夠順利一些,能夠奪得花魁狀元,師父欣喜之下,或者不會責(zé)怪我,如今師父正在十分惱恨,只怕今次不好過了。”

    那中年人低聲道:“三小姐放心,首座已經(jīng)下令除去那壞了我們大事之人,柳如夢不過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弱質(zhì)女子,遲早會落入我們掌握的。”

    紀(jì)靈湘沒有作聲,她雖然年輕,卻并不幼稚,也不認(rèn)為這件事情會這般容易解決,何況不論結(jié)果如何和他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她只是擔(dān)憂自己如何能夠渡過眼前這一關(guān)。

    “法輪天上轉(zhuǎn),梵聲天上來。燈樹千光照,花焰七枝開。月影疑流水,春風(fēng)含夜梅。燔動黃金地,鐘發(fā)琉璃臺。(注1)”,明月樓高,燈火輝煌,下面就是車水馬龍的御街,從半開半闔的窗內(nèi),傳出動人的歌聲,縱然是在這樣喧囂的夜晚,那歌聲也是這般清晰可聞。

    在樓上雅室之內(nèi),一個云鬢高聳,身披輕紗的美麗少女撫琴低唱,歌聲如夢如幻。在室內(nèi)一角,兩個男子微笑聆聽,他們身邊各有兩個嬌艷少女相陪。一曲終了,一個中年男子拍掌道:“好歌,好詞,宋兄弟果然好文采,怪不得助得柳姑娘奪得花魁之位,只是恐怕卻得罪了別人?”另一個神色清冷的青年醉眼朦朧地道:“尚兄多慮了,若是真的有人為此小事而怪罪我,最多我避開一段時間,想來事過境遷,應(yīng)該不會有多少人還記得此事。倒是尚兄今曰的心情似乎很好,莫不是有心看我的笑話吧?”

    那中年男子哈哈一笑,將懷中的美女推開,對那青年說道:“宋兄弟,多虧了你的計策,近曰家父召集幕僚議事的時候,對我常有勉勵之辭,憑你的這些功勞,你放心,別的不敢說,月影軒那邊,我定能勸服她們不要和你為難。”

    逾輪聞淡淡一笑,道:“其實令尊也是望子成龍,所以昔曰才對尚兄多有鞭策,尚兄是執(zhí)掌朝綱的相閣之才,為相者若能采納良,臨機(jī)決斷,就已經(jīng)是良相,我想令尊就是覺得尚兄能夠接受小弟愚見,且能相機(jī)應(yīng)用,所以才對兄臺多有勉勵吧。而且陸大將軍畢竟是南楚的擎天玉柱,令尊不過是想對其稍加約束,免得他走上歧途罷了,我那點淺見,恐怕還不曾看在尚相眼里。”

    尚承業(yè)神色飄飄然,得意地道:“那是當(dāng)然,家父可還不會將那陸門豎子放在眼里,而且此人和大雍重臣,我南楚的叛臣江哲多有勾結(jié),若非念在此人尚得軍心,只怕家父早就將其治罪了。”

    逾輪心中一動,故意道:“噢,尚兄是說那位娶了大雍公主的楚侯爺么,雖然宋某也覺得此人無甚氣節(jié),可是他能夠有今天的成就,想必也不是尋常之輩,聽聞此人曾助雍帝奪嫡,又助齊王平漢,這樣的本領(lǐng)才能,天下罕見。陸大將軍能夠以一己之力退去雍軍三路大軍,這樣的本事才能,也是極不尋常。怪不得人人都說,他們兩人曾有師徒之誼,不過陸大將軍身為南楚大將,理應(yīng)大義滅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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