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可是天大的罪過??!
雙喜娘死死抓住雙喜的胳膊,盯著他道:“兒啊,你告訴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為什么要害皇上,熹嬪娘娘是誰?是不是你說的宮里頭那個好心出銀子給娘治病的那位貴人?”
“你是不是真的謀害皇上?這怎么可以?”
“戲文里不是說過嗎?天地君親師,你怎么可以這么糊涂?”
雙喜娘一聲聲的逼問,讓雙喜竟是無以對。
事到如今,他便是想要隱瞞也不可能了。
他看向了被皇家護衛抱過來的那盆依蘭殘枝,不禁仰起頭閉了閉眼。
雙喜緩緩抬起頭看向了一邊站著的榕寧,突然朝著榕寧磕頭道:“貴妃娘娘,奴才錯了,一切都是奴才的錯?!?
“奴才不該在盤龍寺的時候,故意配合婉嬪設局摔傷了周太醫的腿?!?
“正是奴才的錯,才讓寶卿公主……”
雙喜哭的淚流滿面,沖榕寧不停的磕著頭,一下下的磕著頭,額頭都磕出了血。
血線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讓他白凈的臉皮顯得猙獰可惡。
雙喜跪行到了榕寧的面前,緊緊拽著榕寧的裙角哭得涕淚縱橫。
“貴妃娘娘,千錯萬錯是奴才的錯。”
“奴才將娘娘身邊的翠喜養成了一頭狼,奴才和她做了對食,用依蘭花迷惑了皇上,其實她的身子早已經被奴才毀了?!?
“奴才擔心翠喜侍寢的時候被皇上察覺,便給皇上用了……”
“混賬東西!”蕭澤實在是忍不住了,哪里還能聽得進去,一腳將雙喜踹倒。
雙喜登時嘔出來一口血,還是死死拽著榕寧的裙角哭求道:“娘娘,您之前救過奴才娘親的命,奴才的娘親是無辜的,她什么都不懂?!?
“奴才千刀萬剮,死不足惜,求娘娘留奴才的老娘一條命!求求娘娘了。”
雙喜此番若是再猜不出來誰做的今天這個局,那他就真的是個傻瓜了。
榕寧既然能將皇上攛掇到了這里,也能放他母親一馬,不會趕盡殺絕。
他之前先是跟了榕寧,后來跟了太后,這些日子替王皇后孝犬馬之勞。
可到頭來,他竟是覺得只有寧貴妃的身上還有一絲絲的人味兒,沒有被后宮這座魔窟吞噬了人性。
他此時自知證據確鑿,根本抵賴不了,只能將自己之前做過的那些惡心的事情,盡數說了出來,徹底認罪,只希望寧貴妃能放過他母親。
他在深宮里浸淫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曉得自己如今罪孽深重,便是凌遲處死也難以平息皇上的怒意。
雙喜苦苦哀求,榕寧卻垂首冷冷看著他,緩緩道:“本宮見過的宮中的齷齪事很多,唯獨沒見過將自己的對食捧成了宮里頭的寵妃,甚至不惜制造幻覺謀害皇上,呵!”
榕寧緩緩吐出來一個詞。
“惡心!”
這個詞剛從榕寧嘴里吐出來,雙喜瞬間臉上血色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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