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鞠躬上香,然后梁含月就屈膝在靳甜身邊,輕聲安慰:“請節哀。”
靳甜看到她眼淚吧嗒吧嗒的流,直接側頭靠在她懷里,痛哭流涕,“我沒有爸爸了,我再也沒有爸爸了……”
她不知道的是梁含月不久前也失去了親生母親。
梁含月什么都沒說,只是摸了摸她的頭,“一切都會過去的,都會好起來的。”
靳甜靠在她懷里哭成淚人。
靳死了,前來吊唁的人很多,靳臣如今作為靳家的家主,自然要承擔下這一切。
他讓梁含月陪靳甜回房間休息,自己獨自面對前來吊唁的賓客。
傍晚的時候賓客沒有那么多了,靳臣的神經稍稍放松,一直跪在蒲團上的鐘家麗起身道:“臣,二嬸能跟你說幾句話嗎?”
她雖然跟靳離婚了,但是在靳家人眼里一直都是靳夫人。
靳臣:“二嬸有什么話請直說。”
“你二叔去了,厲梟還在里面,公司的事情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懂,甜甜就更不用說了,所以我想……”
話沒說完,外面傳來了傭人的聲音:“客人到……”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過去,只見保鏢推著云珩緩緩進來。
身后還跟著幾位靳家輩分很高的叔伯。
靳臣眉頭緊鎖,還沒開口就聽到云珩輕聲道:“二嬸……”
鐘家麗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你、你是庭!”
云珩微笑著點頭,“是我,我回來了……”
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眼神看向了靳臣。
陪他一起過來的三叔公開口,“阿麗啊,先讓庭祭拜他二叔。”
鐘家麗技壓抑住心頭的震驚,退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云珩的腿腳不變,所以只是舉著三柱香鞠了鞠躬后交給保鏢插進香爐,又拿了紙錢放進火盆里。
“如今老二雖然去了,但是庭回來了。”三叔公緩緩開口:“以后公司還要靠你們兄弟倆,臣要照顧好你大哥。”
靳臣黑眸饒有深意的落在云珩身上,“三叔公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大哥!”
三叔公年紀大了,早上睡得早這邊沒什么事就回去了。
靳臣不冷不熱的語調道:“二嬸,你也累一天先回去休息,這邊我守著。”
鐘家麗以為是他們兄弟倆要許久,先上樓休息了。
云珩側頭給了保鏢一個眼神,保鏢先退到門外了。
靈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還有身子早已僵硬的靳。
靳臣薄唇輕啟:“大哥,好手段。”
云珩云淡風輕:“我只是來祭奠二叔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靳剛死,你就帶著三叔公他們回來,計劃了很久吧。”靳臣譏諷道。
“吃早茶碰巧遇到罷了。”云珩淡聲道,“我一個雙腿殘廢的人就算回了靳家對你也構不成什么危險,臣,你該不會是不歡迎我回家?”
“歡迎,非常歡迎。”靳臣菲唇噙笑,只是這笑意不達眸底,“就算大哥想要搶回公司和家主的位置,我也會雙手奉上,我就怕大哥另有所圖!”
至于他圖的是什么,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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