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十分鐘,靳臣終于走過來了。
“你跟我爸說了什么?”梁含月好奇地問。
靳臣:“男人之間的話題,你不會感興趣的。”
梁含月輕哼:“都結扎了,還男人之間的話題!”
靳臣薄唇噙笑:“我是結扎又不是絕育,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
梁含月:“……”
回到車上,靳臣剛讓司機開車,手機忽然響起。
接起電話臉色倏地陰沉下來,掛了電話對上梁含月好奇的目光,聲音緊繃道:“云初死了。”
梁含月煙眸倏地睜大,不敢置信。
醫(yī)院的太平間。
梁含月作為云初唯一的直系親屬被通知過來認尸。
當警察緩緩拉開蓋在她臉上的白布,露出一張蒼白無色的臉時,梁含月眼角的淚水緩緩滑落,掛在唇邊許久都沒有察覺。
“這是你母親云初女士嗎?”
梁含月濃翹的睫毛劇烈一顫,回過神來緩緩點頭,“是。”
“她是在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當場死亡。根據(jù)初步調查,是司機疲勞駕駛撞向了對面的車道。”
“知道了,謝謝。”梁含月平靜的語氣好像死的不是自己親生母親,而是一個陌生人。
警方心里吐槽,但臉上沒有表露出來,“具體案件等我們調查清楚,再通知你。”
梁含月沒有說話,轉身走出了陰森冰冷的太平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看著指尖的潮濕發(fā)呆。
靳臣關心道:“沒事吧?”
梁含月低頭自嘲道:“真沒想到事到如今,我竟然還會為她的死掉眼淚。”
靳臣將她攬入懷中,心疼道:“我會永遠陪著你,別怕。”
梁含月貼著他的胸膛,低喃道:“可是一輩子真的太久,太久了……”
久到她根本就沒有信心愛可以戰(zhàn)勝時間。
靳臣低沉的嗓音篤定道:“相信我,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蓋棺定論。”
梁含月沒有說話。
靳臣留了兩個人處理這邊的事,帶著梁含月回京城。
一路上梁含月就沒說什么話,也沒吃什么東西。
下午的時候,林錚過來接他們,神色復雜:“靳總……”
“怎么了?”靳臣皺眉。
“二爺死了……”
一句話直接讓兩個人都愣住了,對視一眼:怎么會這么巧?
云初前腳剛出車禍,靳也死了。
在回靳家老宅的路上,林錚簡單的解釋了一遍:“二爺平日喜歡養(yǎng)狗,尤其是藏獒。昨天下午去陪人挑選藏獒,沒想到新買的藏獒突然失控攻擊他,送到醫(yī)院的時候人已經不行了。”
經過一夜搶救,靳還是死了,今天鐘家麗已經把人接回靳家,布置好靈堂了。
梁含月跟著靳臣下車,靳家已經掛滿了白綾,院子里還有傭人在燒紙,而靳甜早就哭成了淚人。
雖然靳拿她去聯(lián)姻,當她是棋子,但是她心里還是很在乎這個爸爸的,所以哭的眼睛都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