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崔景在陣前罵戰,句句是殺人誅心,燕行川還暗嘆崔景生了一張好嘴。
如今這詭辯這心計這毒嘴用在自己身上,還覺得這是如何的殺人誅心。
燕行川真的是臉都黑了,但礙于之前自己做的事不地道,崔姒又在這里,也沒敢發火,只是道:“你也不必將我說得如此虛偽虛假,我只是覺得,阿姒回到崔家可能不太安全。”
“江辭年雖然離開,姜紹的謀算落空了,他找不到江辭年的話,指不定就會對阿姒下手。”
“難不成你覺得我偌大的崔家還怕了他姜紹,還保護不了阿姒是不是?”
“崔家雖大,可人多也雜,再加上那些年亂糟糟的,也難保沒有幾顆暗棋,我琢磨著,江辭年消失之后,姜紹肯定會找一段時間,但一直找不到,也不可能再大費周章。”
“讓阿姒在平州城住一段日子,等風頭過了,再回崔家。”
“她在平州城有什么用?這不是更容易落入姜紹手中嗎?”
“我在平州城,誰敢冒頭?”
崔景想說什么,突然愣住:“你在平州城,你在平州城做什么?北燕王是這不管前面打仗了是不是?”
北燕軍聚集云州,不知何時與姜紹開戰,奪下渺州,他一個北燕王不去前頭主持大局,鎮守云州,制衡姜紹,留在平州城做什么?
燕行川道:“阿姒最重要。”
這個時候,他只想留在她身邊,保護她的周全,不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崔景人都傻了,腦中仿佛一陣風暴席卷而過,整個人風中凌亂。
“不是,你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