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年再點了點頭,然后便掀開卷簾,大步往外走去。
若是再不走,他怕是舍不得走了,可不走,卻會連累她。
風雪兜頭吹來,從亭中帶來的那點暖意寸寸冷卻,整個人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
他靜靜地看了一眼這漫天風雪,便沒有停留,抬腳往前走去。
走到廊下的時候,便碰上了一直站在那里,不知等了多久的燕行川。
“多謝。”燕行川開口道。
“與你無關。”江辭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抬腳便離去。
燕行川回頭看了一眼,心中復雜又擔憂。
江辭年一走,風雪似乎是更大了一些。
崔姒站在亭中,靜靜地看著他離開,卷簾落下,將他的身影遮擋在世界之外,只余下一個模糊的輪廓,等他抬腳離開,身形遠去,終于是消失不見了。
他們便是這般溫柔平靜、禮貌周全,徹底地分開了。
崔姒茫然地坐回了墊著軟墊的凳子上,愣愣地坐在那里,許久都沒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伸手去端手邊的茶盞,發(fā)現(xiàn)茶水也已經冷透了,茶香也消散了。
“阿姒。”
熟悉的聲音傳來,崔姒抬頭看去,卻見身著紫袍的崔景掀開卷簾走了進來。
“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