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宴點頭。
美人兒黃鸝般好聽的聲音有條理地闡述道:“妾身今兒做了些點心,想著給姐妹們送去一些分享,路過園子外頭時,就看到青鸞殿的丫頭綠水在和人聊天,眼睛有意無意地往園子里瞄!”
“然后郝良媛抱著瑞公子出來,還和綠水丫頭說了話,離得遠,妾身沒聽到說了什么,綠水聽完就慌里慌張的跑了,郝良媛這才開始大喊‘殺人了’。”
一頓。
福身謝罪。
“殿下恕罪,妾身聽到‘殺人’實在害怕,沒敢過來,但一直都在附近看著,全程沒再看到其他人出來,兇器要么還在園子里,要么就是被她們兩個人轉移了!”
“不會有其他可能的。”
蕭承宴“嗯”了一聲:“你做得很好。”
美人兒乖巧福身,退到了一旁。
上官遙呼吸困難。
深知自己已經掉進了陷阱之中。
那陷阱是一張粘人的蛛網,將她兜頭悶住,越掙扎、被纏的越緊。
為了保證園子里殺人之事順利進行,她確實派了綠水來盯著,萬一有人靠近,能及時把人支開。
如今她的出現過,成了轉移兇器的證據!
可她明明吩咐了不讓她跟歐陽氏和郝氏接觸,她怎么可能不聽命令?
分明是賤人胡說污蔑!
汪順突然又出聲:“奴婢去搜死青鸞殿的時候,發現綠水身上有一點血跡,在手臂垂下正好遮住的位置,也因為她穿著暗醬色衣裳,血跡并不明顯,所以自己都沒發現,才沒有及時換掉衣裳。”
他話音落。
花樹后,被推出來一個女使。
正是綠水。
侍衛將她的手臂拽起。
乍一眼看,都沒發現血跡。
湊過去仔細瞧了,才看到大約半個拇指印那么大的血印。
“可算是證據確鑿了呢!”
越來越多證據指向上官遙,讓她有些心慌。
雖然參與其中的這些賤婢,都清楚自己的手段。
誰敢出賣,就是全家陪葬!
沒人敢指認自己。
但她也知道,自己和殿中的人扯了進去,太子的懷疑一定會接踵而至。
她碎步來到太子面前跪下,揚起的臉上是無助與全身心的依賴:“殿下,此事背后一定另有隱情!賤婢定是被人收買了,臣妾從未想過要害誰啊!”
從未想過?
蕭承宴嫌惡至極!
冷然睇著她,眉眼之中的疑色并不遮掩。
也未叫她起來。
“計劃算計劉瑩小產,你身邊心腹也參與其中,今日殺人栽贓于她,你的女使又摻和在里面。你想讓本宮信你,你得拿出證據。”
上官遙的證據,只有等外面的人安排。
自己根本無法自證。
她只能以受傷之色相對:“臣妾百口莫辯,但臣妾問心無愧,不怕徹查!!”
蕭承宴將視線轉開,落在了郝良媛臉上。
郝良媛只覺驚雷從頭頂滾過,心臟都要從嘴巴里跳出來:“妾身抱著瑞公子出來,確實看到幾個丫頭在外頭說話,但根本沒有跟誰說過話啊!殿下,根本就是有人受命于人,故意污蔑妾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