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濃喝了。
肚子里有了東西,心情很快平順了下來,氣也順了。
其他人瞧著她心平氣和的返回:“……”
殺人命案的現場,多嚴肅的場合、多嚴肅的事,在太子眼里沒有林側妃餓肚子重要?
林側妃的膽子和胃口還真是好,居然也能喝得下去?
一時間。
都挺無語的。
汪順這一次搜索似乎不大順利,過了許久都沒回來。
眾人等得都有些餓了。
但是沒人在意她們餓不餓。
“……”
蕭承宴沒時間在這里耗。
正準備離開。
汪順回來了。
微微低著頭,誰也沒瞧。
讓人猜不透,搜來的東西到底與誰有關聯!
只瞧見他手里的托盤上有一把匕首,沒有血,而是濕淋淋、像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快步徑直到了太子跟前兒,將托盤舉起:“殿下,奴婢帶人仔仔細細搜遍了東宮每一個角落,有一口井上沾染了一點點不明顯的血跡,就讓人潛到井底,搜了搜!”
“沒想到,還真搜到了這把匕首!只是不知是否就是殺害趙夫人的兇器。”
太醫拿了匕首,與趙蕊身上的傷口比對。
“下官不是仵作,但也懂一些,初步判斷,這就是殺死趙夫人的兇器。”
蕭承宴皺眉:“哪里搜出來的?”
上官遙看著匕首。
陽光照射在刀刃上,折射出鋒利的寒光。
她蹙著眉,似乎惋惜一條鮮活的生命被它所吞噬。
轉而又看向了林濃。
等著看她從云端墜入泥沼!
然而。
汪順的一句“青鸞殿”,讓她緊抿的唇線邊緣的得意、面上的憐憫,全都僵住。
血液掀起驚濤駭浪,又兜頭湃下,沖她幾乎無法站穩。
“汪公公可是說錯話了?匕首怎么可能會從青鸞殿搜出來!”
汪順面容平靜道:“匕首撈上來的時候,一群人看著。您如果是想說奴婢或者什么人偷偷丟進去的,那也不可能,您殿中那么多雙眼睛看著呢!誰也沒機會下手的。”
上官遙明白過來,今日不是她給賤人布了死局。
而是賤人在將計就計,把青綿拖下水之后,又來反咬她一口!
她根本就是條毒蛇,時時刻刻藏在陰暗處。
冷不丁就躥出來咬人!
真是該死啊!
柳文焉悠悠嘆息:“上官側妃指使青綿給劉夫人下毒,以為劉夫人沒了生育能力,便殺趙夫人嫁禍于她,讓所有人都以為她是為了搶瑞兒!”
“上官側妃的娘家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豺狼蛇蝎,如此看來,血脈相連的你也不遑多讓啊!果然了,歹竹哪兒能處得了什么好筍呢!”
上官遙的眼神刷的看過去。
迎接她的。
是林濃嘲諷的哂笑。
是劉瑩居高臨下的譏諷。
以及是柳氏清冷的鄙夷。
她不敢置信。
埋得最深的棋子,柳氏,竟敢背叛了自己!
她難道就不怕,上官家弄死她那懦弱無能的生母么?滅了她柳家滿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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