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樂意。”
賀嶼仿佛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聽不懂人話。
對于云妗的拒絕,他尋了理由反駁。
“岳父說,你這一年來拒絕了無數(shù)媒婆。若非你心里有我,怎么會拒絕其他人?”
云妗氣笑了。“我那是忙生意,沒時間談情說愛。跟你沒關(guān)系,我跟你早就恩斷義絕,沒任何復(fù)合的可能了。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喊人趕你走。”
賀嶼嗤之以鼻。“做生意有什么好,就算錢賺的再多也是商賈,始終登不上臺面,會被世家貴族恥笑。不如做了我的妻子,以后你就是將軍夫人,沒人敢看輕你。
妗娘,你為什么寧愿做一個低賤的商戶女,也不愿意做將軍夫人啊?”
“沒有商戶,你身上的衣服,吃食哪里來?”
云妗剜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輕蔑。
“好叫你得知,你身上穿的鎧甲,軍隊里的糧草,都是由國庫撥款給軍隊,這才讓你們沒有后顧之憂,可以安心打仗。”
“我憑本事賺錢,從來不覺得低人一等。你也莫要再說挽回的話。若你還有良心,就別來糾纏我。”
”妗娘。”賀嶼拉住了云妗的手,含情脈脈道:“我真的知道錯了。這一年來,我徹夜難眠,無數(shù)次后悔之前做的決定。如果能夠重來,你能不能”
“不能,你放開我。”
云妗踹了他一腳,踹不動,一擊不成,又朝著他受傷的地方狠狠踹過去。
賀嶼吃痛松了手。“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你已經(jīng)有楚蕓兒了。”
“她只是我的妾,妨礙不了你的地位。我會娶你,你還是我的正妻,你的地位沒人能撼動。
跟我成婚以后,你依然可以行商,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這難道不好嗎?你還要我怎么樣?”
賀嶼越說越激動,對著云妗大吐苦水。
“這個時代的男人有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只要你回心轉(zhuǎn)意,我必然不會負你。
我答應(yīng)你,除了蕓兒,我不會碰其他女人。我們兩個好好過日子,行嗎?”
云妗不怒反笑。“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其他人了?”
“你什么意思?”
“來之前,你不會看的嗎?芳園的對面是什么,你出去好好給我瞧瞧。”
賀嶼這才想起,對面是住的誰,是攝政王,臉色氣得鐵青。
“你跟攝政王是什么關(guān)系?”
“我是他的外室。”
對不起了江淮鈺,如今她能承認的就只有這個身份。
看賀嶼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云妗又覺得好笑。
“怎么,你不信?你不妨出去打聽打聽,看我是怎么把生意做那么大的。若非沒有攝政王這個靠山”
“住口,你以為成為攝政王的外室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么。”
賀嶼雙手攀住了云妗的肩膀,試圖將她搖醒。
“不妨告訴你,吐蕃的使者已經(jīng)進驛站了,擇日就會奉旨入宮。他帶來的女子若是成為攝政王妃,還有你的活路嗎?”
“醒醒吧,做他的外室還不如做我的妻子。只要你能夠回心轉(zhuǎn)意,我不會計較你被他碰了”
說歸說,賀嶼的臉上還是夾帶著一絲厭惡,似乎是帶了某種目的來娶她。
能讓極端主義忍這么久還不崩的能是什么?
難不成是為了云家的錢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