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濤眉毛抽搐了兩下,為了掩飾尷尬,立刻抓起茶壺給葉真倒茶。
葉真繼續道:“至于獎金,當然能有就有吧,我覺得我們家還是蠻缺錢的。不過萬一沒有也不要緊,滿大街都是日本人,隨便打劫點不就行了嗎?”
張松濤:“……”
你到底有多仇日??!滿大街日本鬼子在你看來就是一只只會走路的錢包嗎!再說想打劫也不要來東京啊日幣不值錢的……不不不,搶劫是要坐牢的好嗎!
張松濤內心瘋狂咆哮,臉上還不能表現出失態,抓著筷子的手都要顫抖了。
“這個烤龍蝦好好吃啊,”葉真終于轉變話題,興致勃勃的夾起一口龍蝦肉:“我能再多要一份帶走嗎?這樣明天午飯也有的吃啦!”
張松濤:“…………”
“給他多要一份,打包放好,這桌的單記在我賬上。”
就在氣氛凝固的剎那間,一個低沉男聲突然從葉真身后響起,解救了不知所措的可憐的張松濤。
黑澤川輕輕把手放在葉真肩上,用中文低聲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葉真一回頭,驚訝道:“——串串!”
張松濤在邊上看著,心情非常意外。這個穿戴不凡且極有氣勢的男人帶著好幾個手下,每個人看起來都相當精干,眼睛牢牢盯在葉真身上,顯然他們并不是順路經過,是有備而來。
葉真沒有那么多心眼,自然看不出來,反問了一句:“你又在這干嗎?”
“吃飯。”黑澤微微笑了一下,順手拉開椅子,自然無比的拿筷子夾了口菜:“我還沒吃東西,隨便蹭個晚飯應該沒問題吧?當然,聽說玄鱗先生今天下午五點的飛機緊急回國,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想身為朋友,這時候應該過來照顧下你……”
葉真怒道:“串串!你什么時候變成我朋友了?”
要是在平常,黑澤肯定順著葉真的話頭安撫順毛,并解釋一番。但是現在黑澤整個人都繃緊了,雖然表面上從容鎮定,實際上在看到葉真和一個陌生男人坐在一起時,他就已經進入了完全的備戰狀態。
他對葉真笑笑,又向張松濤伸出手,用流利的中文問:“請問您……”
張松濤立刻伸手跟他握了握,“我是中國散打隊的副教練,免貴姓張,松樹的松,海濤的濤。請問您貴姓?”
黑澤的笑容加深了。這神情其實非常有親和力,但是放在一個終年面無表情、不茍笑的男人身上,只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免貴姓顧,從小在這里長大。我的日本名字叫黑澤川,承蒙祖上庇蔭,在當地做點小生意?!?
張松濤:“……”
張松濤支撐不住,眼鏡終于徹底跌了下來。
38、試驗
首都機場。
老于帶著一群人在機場等著接玄鱗,每兩個人一組分守機場各個大門,誰知道等了兩小時都不見影子,打電話去國安一問,才驚駭的得知玄鱗已經跑九處去了!
老于破口大罵,緊急帶人回九處,剛進門就看見一幫工作人員抱著頭蹲在門外,龍紀威的一個心腹臉上仿佛開了染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拖著兩道鼻血。
“這都怎么回事啊?人呢?”
那心腹小心翼翼指了指辦公室緊閉的實木大門。
手下那幫人都哆嗦了一下,老于自己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推門進去。
辦公室是傳統政府機關布置,紅地毯,實木大桌椅,靠墻一道屏風,兩邊兩排森嚴高大的書柜。文件筆紙全扔在地上,椅子被打斷了一條腿,玄鱗襯衣袖子卷到手肘上,正靠在桌沿上喘著粗氣。
“龍紀威呢?”
一聽這聲音老于就顫抖了:“老、老龍,才下飛機吧,來喝點水……”
玄鱗一抬頭,好幾米的距離,瞬間就來了個眼對眼,緊接著一把抓起老于的脖子提起來:“——龍紀威呢?!”
老于腳在半空蹬了兩下:“在……在醫院……里……”
“撒謊!他根本就不在北京!”
玄鱗把老于往地上狠狠一扔,暴怒道:“龍紀威在哪里?!出了什么事?!把龍紀威給我找來!給我找來——!”
說到最后他眼珠都有點變色,從黑里泛出細密的血腥,相當駭人。
老于一把老骨頭差點被摔散架:“老龍你、你冷靜一點,你……”
“他根本就不在北京!下飛機瞬間我就感覺到了!他去了哪里?!”
緩沖體和主控源之間是有輻射感應的,但是只有在一定的距離之內才能互相作用。玄鱗和龍紀威感情太深厚,知道主控源不見了肯定會發狂,上邊的人就是預料到這一點,才緊急出動大批人馬去機場堵住玄鱗。
老于知道這個任務沒完成,回頭自己一定要吃掛落,笑容不由得苦了下來:“老龍你憑良心說說,我待龍紀威如何?我堂堂一個副局長,這么多年來活像龍紀威的手下小弟!我會存心害他嗎?我不想活了嗎?”
玄鱗居高臨下看著他,一不發。
“龍紀威不在北京?!崩嫌趶牡厣吓榔饋?,冷冷的道:“三天前他去培養基地視察,回來的路上失去了聯系。他的車在高速公路無人區被發現,車身被撞毀,嚴重變形,里邊只有一具焦黑的尸體,dna檢測是他的司機?!?
“……他被人帶走了。”
雖然話是問句,語氣卻僅僅是陳述。玄鱗平淡過分的聲調讓老于不敢做半點隱瞞,只得點頭道:“信號檢測發射了大半個中國,沒找到龍紀威特有的生物輻射。這是綁架,帶他走的人用特殊技術覆蓋了龍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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