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因為以前經常有有錢人開豪車來泡妹子,校長一怒之下給禁了,校內只能騎自行車,不然就是老師們的車。”
荊楚點頭:“這挺好的,安全最重要。”
暴雨之下,校園更顯安靜,楊綿綿和他躲在一把傘下,嘰嘰喳喳和他說著學校里的點點滴滴。
路過橋的時候說:“這里聽說叫情人橋,據說是從法國運過來的,一起在這座橋上接吻的戀人永遠都不會分開,我后來去查了一下校史,這其實是騙人的,就是隨便造的橋而已,以訛傳訛。”
荊楚聽得好笑,實在不知道她是抱著什么心情為了這件事跑去查校史,此時,他們正好走過這座橋,他就低頭問:“那你要不要試試?”
話音剛落,楊綿綿就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還一本正經解釋:“這種事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荊楚也煞有其事地回答:“對,所以你應該認真一點兒,這不叫接吻。”說完,他俯身吻住了她的雙唇。
暴雨如注,雨傘慢悠悠地感慨:“這就是年輕人啊,這么大的雨還能先想著膩歪一會兒,嘖嘖嘖。”
雨點噼里啪啦打在它身上,它雖然嘴上吐槽,卻盡力舒展身體,替他們把風雨都擋在外面。
楊綿綿正閉著眼睛被他吻得暈暈乎乎的時候,荊楚卻突然停下了,他抬起頭,沖著一個方向微微皺了皺眉頭。
“怎么了?”
“沒什么,走了,很晚了。”荊楚拉著她的手下橋,楊綿綿卻沖著他剛剛看的方向望去:“那里剛剛是站了一個人?”
這句話是問荊楚,也是在問橋。
荊楚答:“我沒看清,可能是路過吧。”
橋也沒在意:“也許是路過的人吧,總有人半夜三更不回宿舍在外面鬼混的。”
既然他們都那么說了,楊綿綿也就順理成章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后。
第二天早晨六點多鐘,荊楚剛剛起床在洗衣服,昨天回來的太晚,沒來得及收拾,只能一大早起來洗曬。
純棉的白色胖次在感慨:“綿綿有了荊楚就等于有了廚師司機洗衣機枕頭熱水袋……這性價比太高了。”
荊楚的褲子就在旁邊接了句:“主要是你再也沒有被綿綿洗過,是吧?”
白胖次:“我是不介意被荊楚洗的啊,他好溫柔的,不管是脫我還是洗我的時候╮(╯▽╰)╭”
它們正沐浴在清晨的陽光里閑聊,一陣鈴聲卻打斷了它們的話,荊楚的手機在那里扯著嗓子喊:“來電話了,柳玉的電話,百分之九十九又有案子了。”
荊楚電話接通,柳玉劈頭蓋臉就砸過來一句話:“隊長,南城大學的湖里發(fā)現了一具女尸。”
荊楚一愣,隨后壓低聲音:“我馬上來。”
他驅車到達南城大學的時候,事發(fā)地點已經被圍了起來,有不少學生在警戒線外指指點點,尸體已經被抬走,他們并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荊楚來的時候聽見他們窸窸窣窣在小聲議論說“是不是又淹死人了”。
“一群無知的小姑娘。”衛(wèi)寒在那里和柳玉感慨,“這擺明了就是謀殺,不過我說這個大學的風水是不是不大好啊,這才多久,怎么又死了一個。”
柳玉倒是覺得毛骨悚然的:“我說,你有沒有注意到啊,那個女孩子穿的是條紅衣服。”
“干嘛,你還信紅衣女鬼索命的事兒?”衛(wèi)寒脫掉塑膠手套,頗為幸災樂禍,“不行啊小朋友,我們要相信科學。”
柳玉啐他一口:“呸,紅衣服,你難道沒有想到之前那件事兒?”
衛(wèi)寒嬉笑的表情終于收了起來:“你是說……雨夜屠夫那個?”他略微思索了一會兒,搖頭否認,“我覺得不像,可能恰好是穿著紅衣服而已,你想太多了。”
柳玉仔細一想,周大志都被抓到了,肯定是自己想太多了:“也對。”
“穿紅衣服?死因是什么?”荊楚剛剛去昨天的情人橋那里轉了一圈才回來,一回來就聽見這么重要的一條線索。
柳玉嚇一跳:“隊長你來得怎么那么快,不堵車嗎?”問完才想起來,能那么快趕過來擺明了就是在楊綿綿家里過的夜,嘖嘖嘖,那么快就已經同居了,真了不得。
“死因?”荊楚簡意賅,沒有理會柳玉的調侃。
衛(wèi)寒也就收斂了嬉笑的表情:“機械性窒息,兇器是類似于繩索的物品。”
窒息……紅衣……?荊楚突然想起來昨天楊綿綿也是穿了一件紅裙子,還是那次和白香雪維克多吃飯的時候新買的。
“死亡時間呢?”
“昨天晚上十點到十二點。”
荊楚心里咯噔一下,這個時間,不恰好是他和楊綿綿離開的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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