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玨抬了抬下巴,也沒客氣,臉色稍霽。
“好,不止是盛氏,所有與之有關聯的人我們都會查,身正自然不怕影子斜,盛家這些年對盛京的貢獻,總統府和檢察局,都看在眼里。”
薄津恪和許時顏都知道這只不過是一句客套話,懷疑一旦種下,他們無論解釋什么都是在狡辯,于是禮貌性地回應了一句“隨時等著檢察局的查驗”,很快離開了。
“你覺得這兩個人會真的順藤摸瓜查下去嗎?”
許時顏若有所思地問。
薄津恪一邊開車一邊回答:“最壞的結果,他們敢查,張懷黎就敢動手,畢竟后路他早就考慮好了,這兩人要是沒了,那就不是調查局的事,而是整個華國的事,如果當恐怖組織處理,那么整個盛京被清洗一遍,甚至包括瓊州島。”
許時顏點了點頭,背靠在座椅上,嘆息了一句。
“張懷黎要是想走,他早就已經走了,他這是還在賭,賭自己這次能贏,目前看來,他的決定是正確的,至少,現在檢察局的人對我們的敵意更甚,而且張懷黎就在他們身邊轉悠,日后對我們的敵意還會更深。”
敵人在暗,他們在明,這簡直就是個死局。
“那還有一個選擇。”
薄津恪悠悠地說道。
“什么選擇,你有解決的辦法?”
許時顏眨了眨眼睛。
薄津恪偏頭看了許時顏一眼,薄唇勾起一抹弧度。
“那就是,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向張懷黎求和,然后拜入他的麾下,繼續做他手里的工具。”
許時顏白了他一眼,坐回到座位上。
“要是想妥協,我早幾個月就妥協,還會拖到現在?”
先不說她和張懷黎之間的恩怨,哪怕是為了瓊州島,她也絕對不可能就這樣認輸。
“知道你不會,所以我還留了一個別的選項。”
薄津恪悠悠地說道,隨手將抽屜里的一份資料拿出來遞給了許時顏。
“這是什么?”
許時顏翻開資料一看,頓時愣住了,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薄津恪。
“你怎么會有關家那些研究員的名單……?”
薄津恪抿了抿唇,不知怎么,眉宇間不知怎么帶著一絲不悅,修長的手指轉動著方向盤,轉彎上了高速,這才開口。
“……是他給我的。”
許時顏一愣。
“你是說5302?”
薄津恪眉宇間的褶皺又深了一分。
“我還沒說是誰,你反應倒是很快。”
許時顏翻閱著名單,挑了挑眉,撇嘴道:“這種東西當然是常年跟在關悅曦和張懷黎身邊并且能自由出入實驗室的人才能拿到了,況且,你拖到現在才肯說,不就是不想提……他嗎?”
許時顏語氣幽幽地調侃,薄津恪微微愣了下著扭頭看向許時顏,看見了她眸底深處閃過地那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