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歌看著他,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喻的悲涼和絕望。
他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卻還能如此平靜地站在這里,仿佛事不關己。
她慘然一笑,聲音沙啞:“王爺,您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凌晏澤沒有理會她的嘲諷,只是走到窗邊,看著遠處的火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將軍府的罪證確鑿,本王也無能為力。”
姜綰歌看著他冷漠的背影,心如刀絞。
她曾經深愛過這個男人,為他付出一切,到頭來卻換來如此冰冷的對待。
她突然覺得很累,很無力,仿佛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
“王爺,您走吧。”姜綰歌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仿佛一潭死水,不起一絲波瀾。
凌晏澤轉過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黑色的衣擺在空中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
姜綰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淚水無聲地滑落。
她知道,將軍府的命運,已經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她望著凌晏澤遠去的方向,輕輕地吐出一句話,“凌晏澤,你當真如此狠心……”她轉身,眼里再無一絲光彩,只有無盡的恨意和決絕,“來人,備馬!”
王御史手持笏板,聲色俱厲:“鎮國將軍府通敵叛國一案,證據確鑿,皇上,臣請立即查封將軍府,將一干人等緝拿歸案,以儆效尤!”趙師爺在一旁添油加醋,將那些莫須有的罪名說得活靈活現。
金鑾殿上,官們附和,聲浪一波高過一波,如同潮水般涌向姜綰歌。
姜綰歌跪在冰冷的地磚上,只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抬頭看著龍椅上那個看似威嚴實則昏庸的皇帝,心中一片冰涼。
父兄生死未卜,府中老小惶惶不可終日,而她,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卻無能為力。
巨大的壓力如同大山般壓得她喘不過氣,胸口一陣陣發悶,眼前一陣陣發黑,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回到將軍府,姜綰歌將自己關在書房里,一遍遍地回憶著胡老板給的線索。
庚申年,西郊,柳樹……
這些詞語在她腦海中不斷盤旋,卻始終無法拼湊成完整的畫面。
她煩躁地將桌上的東西掃落在地,銅錢滾落到角落里,發出清脆的響聲。
突然,姜綰歌的目光落在了那枚銅錢上。
她猛地想起,李副將的腰間,似乎經常掛著一枚類似的銅錢!
庚申年,李副將的父親曾任西郊守備軍統領,而西郊守備軍的營地,正是在一片柳樹林旁!
難道……
姜綰歌的眼睛一亮,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她迅速將銅錢撿起,仔細端詳,越看越覺得與李副將的那枚銅錢一模一樣。
一種強烈的預感涌上心頭,她感覺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她猛地站起身,一把推開房門,對著門外喊道:“備馬!我要去軍營!”
夜色籠罩著大地,寒風呼嘯,姜綰歌騎著馬,飛馳在通往軍營的路上。
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心中的希望和不安交織在一起,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是什么
馬蹄聲越來越近,軍營的大門出現在眼前。
姜綰歌翻身下馬,大步走向守門的士兵,語氣冰冷而堅定:“我要見李副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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