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兒讀書好,以后成了秀才,更是能幫著他舅舅家,要是舅舅成了岳父,這關(guān)系就更近了。
趁著鑫兒還沒有中秀才,趕緊把這門親事給定下來,不然等鑫兒有了功名,哪里還有他們的份兒?
所以季老娘就厚著臉皮,仗著是季氏的親娘,主動提出來了,好不好的,也得給她個面子,她都親自開口說了,季氏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兒肉,總不好拒絕吧。
誰知道季氏聽了季老娘的話,覺得不可思議,“娘,你都想啥呢,我說了,鑫兒的婚事我做不了主,再說,我還是那句話,現(xiàn)在我們都不想給鑫兒定親,以后再說,您可別說了。”
如月那丫頭自己還不知道?跟自己那弟妹一樣,是個潑辣貨,張口就罵人的,她才不想這樣的人做自己的兒媳婦呢。和鑫兒一點兒也不配,再說,鑫兒的婚事她真的做不了主!
“你真是我的閨女?你做不了主,那我找我女婿說去,他總做得了主吧。”季老娘有些胡攪蠻纏了。
非要把事情給說定了,不然以后就被別人搶去了。
該不會這死丫頭看中了她家小姑子的女兒了吧,這死丫頭還真說不定!
到底誰是你的一母同胞的弟妹啊,怎么胳膊肘盡往外拐?
不過她那小姑子的女兒,今年也才六七歲的樣子吧,太小了,和鑫兒年紀也不配。應(yīng)該不可能。
不知道季老娘怎么照顧季氏的,第二天季老娘就氣呼呼的走人了,季氏很無奈,這個娘每次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昨天還說要留下來照顧自己,她還有些受寵若驚,結(jié)果最開始就說不應(yīng)該借錢給妹夫,然后又要把如月許配給鑫兒,這一出一出的,真是讓人心寒那。
她沒有嫁人的時候,整天就是幫著爹娘做事兒,照顧弟妹,幾乎包攬了所有的家務(wù)事。
到了十七歲的時候,都還沒有說親,就是因為爹娘想要自己多干幾年,后來也是自己和丈夫的緣分,她遇到了出門在外的婆婆,那時候要下雨了,她就把自己家的傘借給了婆婆,后來還因為家里少了一把傘,被娘給罵過。
婆婆打聽了自己家的事兒,就請了媒人上門來說親,聘禮也給的足足的,大概是因為自己年紀大了,再不嫁就嫁不出去了,還有這足夠多的聘禮,她才嫁到了這邊來,日子慢慢的好過起來,但是娘家的弟弟妹妹們不爭氣,她也是從開始的傷心,到后來已經(jīng)麻木不在意了。
如今這里才是自己的家,有自己的丈夫和兒女,娘家已經(jīng)不再那么重要了,所以她第一時間想著的也是婆家。
誰沒事兒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啊,把如月給弄過來,自己家不就變成了娘家那樣了?
“怎么親家母連早飯都不吃就走了呢?”胡姥娘問道。
“娘,我娘家里有點兒事,她回去看看。”
明顯的是氣著走了,胡姥娘還看不出來?不過兒媳婦不說,她也不多問,反正知道兒媳婦的性子,也不會吃虧的。
要她說,這個親家,真是個糊涂蟲,放著懂事的大女兒不疼,就疼著干啥啥不成的兒子,和只知道撒嬌撒氣的小女兒,當(dāng)初胡姥娘就覺得季氏挺好的,能幫著一個不認識的人,所以還請人打聽了,結(jié)果不出她所料,人家就是一個好姑娘,只不過被爹娘給耽誤了。
胡姥娘當(dāng)機立斷的就給兒子說親了,一點兒也不后悔,事實證明,她的做法是正確的,兒媳婦娶進門,家里就不用她操心了,而且?guī)屠聿粠陀H,雖然親家有些晦氣,可是他們胡家也不是好惹的,只要兒媳婦向著婆家,那季家的那幾個人算個屁啊。
蹦達不出什么來!
人要分得清是非,接下來就好說。要是分不清是非,那就是個糊涂蛋,季家兩口子就是老糊涂蛋。
胡姥娘不問這季老娘和兒媳婦說了啥,反正看那樣子,季老娘沒有得逞,這就好唄。
加上她這邊女兒要趕回去了,她正舍不得呢,想著要把外孫女留著這里住幾天呢。
“娘,您這邊忙著呢,她留在這里不是更忙了?再說,我在書院那邊,好歹白天還有個伴,榆兒這丫頭也能給我?guī)桶咽郑@次就算了。“胡氏忙說道。
“那,這次就算了,有空就回來,鑫兒那小子要是調(diào)皮了,你盡管打。”
“娘,這還要你說?不過鑫兒那孩子多聽話,根本就沒有我們打他的機會。”胡氏笑著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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