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剛從面館出來就小心翼翼的帶上口罩脫下外套卷起褲腳,她的腳步快了起來,本以為逃脫了卻發現轉角那些人就已經跟了上來。
畢竟寡不敵眾,蘇南一邊小跑一邊打氣電話,她只認識他,他離她也是最近的,可是他并不接電話,蘇南咬咬牙將手機放進口袋里,背包還是有些重量,她跑的快了,后面的人追的也更加迅速,整個永江街此時人潮洶涌,蘇南身板較這些糙漢子還是小巧了些,因此穿梭的時候也更加靈活。
又跑了一些距離,蘇南已經氣喘吁吁,實在沒有辦法,她只能丟掉行李。
張旭剛剛回到旅館就接到了派出所的電話,他只以為是騷擾電話便給掐了,這才發現蘇南也給他打了不少電話,他想著她一個女孩子除了膽大并沒有其他優點,又人生地不熟,正遲疑著要不要給她回撥過去,這時候110的座機便又打過來了。
張旭沒有去派出所,只是讓民警將自己所在的旅館報給蘇南,蘇南耷拉著臉聽著,民警大叔寬慰她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以后再找找,準能找到比著體貼的。
蘇南微笑著點了點頭,她的行李沒了,除了**外現金什么的都丟了,支付寶上的現金有限,現在不管想不想都要投靠他了。
張旭剛洗漱了就聽見了敲門的聲音,打開房門蘇南便蓬頭垢面的立在原地看他,她身上汗涔涔的,只穿了一件短袖和牛仔,外套圍在腰間,綁了一根小馬尾,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倔強,她本來還想勉強的扯起一抹笑容,最后沒有成功。
張旭側了個身子她便進了來,進來了又局促,不知道如何自處。
“你行李丟了?”
“嗯。”蘇南坐在一個茶幾上,他問什么她便木然的點頭。
“你有本事啊?才來一天不到你就得罪人了?”
蘇南抬頭看他,很是無力,假裝沒聽見他的冷嘲熱諷。
“那你覺得我會收留你嗎?”
蘇南的食指在茶幾上有規律的點了點,張旭知道她在思考對策,雖然才不過相處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對她還是有些了解的。
“你今天晚上睡在地上吧,自己下樓再要一床被子上來。”
蘇南耷拉著臉裝可憐,張旭不理她,躺在床上打開電視機,聲音開得老大。
蘇南撇撇嘴,嘭的關門下樓拿被子。
蘇南跑了奔波了一天的確很難過,再加上不勝酒力的她昨晚勉力喝了太多酒腦子疼,她以為洗個澡睡一覺就好了,但是一腳起來不旦沒有好轉,整個身體都是熱的。
蘇南難受,喝了好幾杯熱水,張旭以為她開玩笑,等到她喝了好幾杯,他這才將燈打開,她沒有衣服,所以穿著他的短袖,他個子高,一件短袖遮住了她重要的部位,她的外套沒有洗,也披在了身上,即使這樣,她的身材還是好的一覽無余。
張旭看她立在原地還左搖右晃,下去扶穩了她,她的身上就像著了火一樣,身體嬰紅嬰紅的,頭發落在雙肩上,他擔憂的說,“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
蘇南用力掙開他,倔強的說,“不去醫院!”
她的語氣是冷靜的,但是行為的確胡攪蠻纏,張旭吼她,“你發什么瘋,我說去醫院就是去醫院,不然你死在這我不管。”
“不管就不管,沒想讓你管。”蘇南說著說著就哭了,張旭也是第一次看見她哭。
她身上軟綿綿的,他只能柔聲問她,“為什么不去醫院?”
蘇南的眼睛里蓄滿了眼淚,她惡狠狠的擦掉了,倒下去就睡著了,睡著睡著嘴巴不經意嘟了起來,又是可愛又是可恨。
張旭不能由著她,把她抱到床上,又拿上所有的被褥蓋住她讓她出汗,他記得診所的外面有個藥店,他套了件衣服便出去給她買藥,回來的時候她說著夢話,斷斷續續的,張旭聽得不大清楚。
張旭倒了杯水,扶起她讓她喝了下去,她咳嗽了一聲,眉頭皺了起來,他以為她就要醒了,卻原來還是在夢里,他聽見她說,“不要走。”
他抵著她的額頭,溫度居高不下,他拿起她的衣服烘干了一下,內衣褲就在他的跟前,他拎了起來,面不改色的繼續烘干。
張旭叫著她的名字她也不答應,他把燈關了,黑暗中摸索著給她套上了衣服,趁著她沒力氣掙扎,他抱著她搭了一輛出租車去到醫院。
折騰了一個晚上張旭也沒有力氣再走動,索性靠著她掛水的床鋪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看見蘇南靠在病床上看她,直到兩個人視線相對,她就噌的看向窗外。
張旭站了起來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輕微發燒,只是比昨天晚上好多了。
他還記得醫生昨晚的囑咐,現在還心有余悸。
“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多危險,醫生說再晚一點可能有生命危險。”
張旭見她無動于衷,便捧著她的臉正視自己,“怎么不說話,平時不是挺能說嘛,啞巴啦。”
蘇南平靜的簡直分裂,張旭笑了笑,樂得當甩手掌柜,“既然這樣你就在醫院待著吧,我還有事。”
張旭起身要走,蘇南還是望著窗戶的方向,問他,“昨晚你給我換的衣服?”
“怎么了?”張旭不以為意。
“換衣服就換衣服,亂摸什么?”
張旭怔了一下,他當時倒是真的沒注意,“摸都摸了,要不我脫了給你摸回來?”
蘇南干巴巴的瞪著他,一個“滾”字流連在嘴邊再三沒說出來。
她悶聲不說話,他便坐到她的床前,“你真的不記得前天晚上的事了?”
蘇南看著他,搖了搖頭。
張旭看定她幾秒,確定她沒說謊后勾了勾食指,蘇南離他近了些,卻被他穩住了后腦勺碾壓著嘴唇,蘇南起初是震驚,待要開口說話就被他鉆進了嘴巴里,蘇南起手抵在他健碩的胸膛,那里面的心跳并不炙熱,卻很能讓人安穩,她抵抗不過,漸漸的順從起來,他的雙手擱在她的胸口,昨天晚上沒有流連,現在卻欲罷不能的揉捏著,蘇南身體一陣陣電流亂竄,她恐懼的掐著他的腰肉,在以為無能為力的時候,張旭放開了她。
張旭打趣著問她,“我服務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