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司機開著車,尤景潤親自抱著懷里的兒子。
孩子倒是很乖,用右手抓著爸爸的小拇指,安安靜靜的,從不哭鬧。
一旁的喻沁則偏過半邊身子,在擺弄手機,似乎是在發消息。
她偶爾還會悄悄用余光掃一眼尤景潤,十分緊張心虛的樣子。
尤景潤注意到了,他沒有裝作沒看見,反倒是直接問了出來:“做什么呢?工作嗎?”
喻沁有些緊張的樣子,“啊,對。工作上的事,跟同事商量商量下一步的事。”
“嗯,那你先忙。”
喻沁微微松了口氣。
她忽然很慶幸尤景潤沒有查對方手機的習慣。
微信上。
喻沁跟一個看起來像個女孩子的微信頭像發著消息。
「他們遲遲沒有翻臉,必須再添一把火。你了解他們,想想辦法。」
喻沁使勁兒摳著指尖:「我想想,到時候聯系。」
對方沒再回復。
刪除了聊天記錄,喻沁收起手機,“景潤,你真的打算跟我好好生活了?那周聿那邊……”
“最近周聿跟蔣利愷那邊出現了一些矛盾,估計很難再和好如初,兩虎相爭,我也的確沒理由繼續夾在里面。如此一來,還不如像你說的,我自己干。爭取成為安市的標桿。不過我暫時不會跟他們翻臉,時候不到。”
喻沁激動,“你能這么想就太好了!你相信我景潤,夫妻齊心,其利斷金!”
有尤景潤的幫助,那她挑撥蔣家與周家的關系,只會更加的容易。
“你到底有什么辦法能讓海潤更上一層樓?”尤景潤問。
喻沁垂眸,“再等等,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尤景潤微微抿唇,耐著性子:“你還跟我賣關子?”
喻沁靠向他身邊,撒著嬌:“不是賣關子,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你只需要記著,我手里有能完全壓制周聿與蔣利愷的底牌。”
不就是曲仍全嗎?
尤景潤忍著推開她的沖動,露出微笑:“我拭目以待。”
喻沁笑著,想起母親白天的話,“景潤,你不是在騙我吧?”
尤景潤很平靜:“你還有什么值得我去欺騙的呢?我只希望你能做到真的夫妻同心,有什么事都跟我好好說,不要再騙我瞞我,出了事一起商量。”
喻沁以為他提醒的是當初她利用他父親治病的事。
除此之外,現如今她的工作沒了,積蓄也花光了,他們能重修舊好,只有一個原因了。
那就是尤景潤真的是對她有感情的。
這樣想著,喻沁覺得當初投靠曲仍全的決定,真的是太對了!
喻沁笑起來:“你放心,我再也不會騙你了,有事情我肯定實話跟你說。”
尤景潤逼自己笑的溫和一些,“我相信你。”
喻沁這一刻,只覺得無比幸福。
那么接下來,她就得好好想想,再怎么給那兩家人之間添把火了。
想及此,她的眼底漸漸浮現出一抹狠色。
-
醫院。
蔣利愷大早晨的在被醫生拆線,有五處的線需要拆,其余三個地方因為不那么嚴重,故而用的可吸收的線。
“現在不都是蛋白線,可以被吸收的嗎?”蔣利愷問。
醫生說:“你的傷口太深了,光用那種線不合適。”
“這種線肯定會留疤吧?”蔣利愷在意自己的身體變得太丑。
“跟線沒關系,看你是不是疤痕體質。以防萬一,你已經可以開始涂抹去疤膏了。”醫生道。
蔣老頭站在一邊看著蔣利愷渾身的傷,他臉上的笑意全無,只有漠然。
那一道道,一條條,觸目驚心。
嚴次也陪在一邊。
他昨天就被放出來了,交代了扣子的事情后,證明他的確不認識秦叢姚,也與秦叢姚沒有過仇怨,警察只能放人。
蔣老頭轉過身,“你查查曲仍全的家庭情況,派人時刻盯著。”
嚴次知道,蔣老這是懷疑到曲仍全頭上了。
因為最近曲仍全消停的有些不正常。
嚴次道:“早就派人盯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