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乞兒跳進河水后船的男子仍不盡興一串一串地將銅錢丟入水中誘使那些乞兒不斷扎進水里打撈丟錢的地方也從河邊漸漸向河心移動這運河雖然不比長江寬闊但乞兒游一個來回也要花費不少時間畫舫的人卻拍掌大笑高呼:“看魚看魚!”
“混蛋!”馬援大聲罵道“畜生!”
眾人憤憤不平之機船樓下來兩個宮女兩人各自提著一個籃子籃中盛滿糕點四五個仆役跟在宮女身后各自抱著大堆衣物一起岸來到碼頭仆役先招呼了兩聲乞兒一下子全都圍了過來無數的瘦骨嶙峋的胳膊伸向他們。“給你。”“給你。”“給你?!鄙炙幍穆曇羟宕鄲偠患姆种鴸|西。大多數人拿到糕點都小心地包裹起來而不是立刻塞到嘴里。
乞兒們有的喊:“大善人長命百歲!”有的朝船叩拜。沒人再理另外那條船的人。
馬援回頭去看船樓。劉谷低聲道:“應吳國長公主殿下賞賜?!彼钪w行德被押解南下時行李只有書籍而已而這一趟辭闋僅僅官家賜給長公主的各種東西就裝了滿滿一百多個箱子沉甸甸地放在船艙最下面做壓藏只用。除了金銀銅錢之外衣物糕餅都不在少數若非大內所制便是各地的貢品。任何一件拿到當鋪去換錢都會比水里全部銀錢還多。
畫舫可不是普通富紳而是淮西軍中的大將靳賽他見此情形以為樓船中的人這是在故意和自己斗富爭勢?;次鬈娷娂o在各軍中堪稱最差韓世忠奉命北調后淮西軍便成了揚州的地頭蛇。靳賽氣得七竅生煙不禁惡向膽邊生冷哼了一聲吩咐道:“不管是誰先給本將押起來!”片刻后畫舫奔下去一人很快召來了一隊禁軍。侯在碼頭的人大聲咋呼:“靳將軍丟了東西趕快拿人。”禁軍早得了命令一邊喊著:“站住都不許走!”一邊直沖著朝眾乞兒分衣物、糕餅的宮女和仆役而去。幾個彪形大漢沖過來宮女和仆役也有些慌了。
“住手!”芍藥大聲道:“吳國長公主殿下在此不得放肆!”
“公主?!”那軍官獰笑道“那也得到我們靳將軍船去說說看?!?
樓船馬援等人都看在眼里大聲鼓噪道:“豈有此理?!”“竟敢如此!”“跟他們干!”丁禁不待命已大聲喊道:“牙兵都列隊!”集合部屬準備岸去搶人。許孝蘊臉籠陰霾。樓船的形制與普通商船大不一樣對方既然能調動禁軍自然是一眼就認得出來卻仍然如此行事顯然是有所依仗的。片刻間宮女和仆役都已被對方抓住仆役都不敢反抗宮女還在拼命掙扎惹得對方動粗場面居然像強搶民女一樣。
“大人”劉谷回身對著船樓看見趙行德大聲道“該怎么辦?”
趙行德臉色一沉他站在前甲板船樓將事情經過都看得清清楚楚。趙環讓宮女去分衣物糕點他也樂觀其成只是沒想到對方如此肆無忌憚。揚州乃是淮西軍駐地對方既然能調動禁軍那和淮西軍的干系匪淺。南海水師駐扎揚州將來少不得要和淮西軍打交道。
“別讓他們把人帶走!”趙行德下令道“升我將旗!”他臉色微沉“炮手就位!”
“趙”牙旗在船樓升起這時丁禁也帶人沖下船去近百手持火銃槍的禁軍將對方團團圍住對方顯然沒料到這船反應如此激烈不得離開有人小跑到畫舫面去示但一時仍沒有放人。靳賽臉驚恐不定他只認得對面樓船豎起的儀仗不遜于大帥劉光世但不知道這姓“趙”的是何方神圣。他盯著對面的將旗正惡狠狠地心道:“不是我家大帥也管不到我頭?!辈繉亠w跑來報:“趙節帥讓將軍過船去領罪!”
“趙節帥”靳賽一愣問道“哪個趙節帥?”猛然想起一人背冷汗就冒出來了。
“秉大人”部屬戰戰兢兢道“武昌侯趙節帥。”
“啊?”靳賽臉色煞白愣了一會兒搖頭道“流年不利我到趙節帥船罪便是?!闭f完竟轉回船艙借了畫舫里鏡子將臉沾著的脂粉清洗干凈又整了整衣冠方才恭恭敬敬地過船去向趙行德罪。這時跟隨靳賽來畫舫的另一個部將咕噥道:“武昌侯又是誰竟然叫靳將軍怕成這樣?劉大帥在對面也不過如此吧。”“你找死嗎?”一人低聲道:“武昌侯就是恢復中原的趙節帥?!薄鞍。俊碑嬼骋黄聊l也不敢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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