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換帥以來,6明宇公然擁兵割據。他軍中有不少士人出身的,既為趙行德喊冤,又不愿跟隨6明宇割據。許多籍貫東南的軍官私下串聯,想要逃回鄂州。大宋素來以優容讀書人,鄂州還是理社等清流當權,軍官們以為陳相被奸佞蒙蔽,就算趙行德早已出仕夏國,但他未做任何對不起大宋的事情,不當如此對待趙行德。正當眾人彷徨之時,軍中又盛傳夏國派了使者過來,6明宇yu裹挾左軍各營及州縣脫宋自立,雙方甚至在談將來入夏之后,河南三鎮諸軍按夏**制編成營頭、校尉數目的事情。此事在士子們中引起了軒然**o。謀叛是“十惡不赦”的大罪,終身洗刷不掉的恥辱,還會令父老親族蒙羞。昨夜,數十名軍官借晚集會講之機,盜馬出逃。沒奔出多遠就被現。指揮使夏彪便率兩營馬軍急急追奔而來。
當看清楚驛寨城門緊閉,前面數百騎兵嚴陣以待時,馬援不禁破口罵道:“他娘的。”
不少出逃的軍官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這陣勢,桑田驛明顯不會輕易放他們入寨,所謂“據寨死守”云云,自然也無從談起。軍官們絕大部分都來自步軍營頭,雖然在北征路上也是浴血搏殺過來的,但大多數人的騎術只是普通而已。如果在平原上被千余騎兵追上,基本上就沒有逃命的可能了。
“我們是留守司軍官,”馬援大聲喊道,“快開寨門!”
“快打開寨門!”眾軍官聚在馬援身邊,也七嘴八舌地大喊道:“我們是要回鄂州的!”
“開寨門!”“快開寨門!”軍官們滿頭大汗,一邊大喊,一邊擔憂地朝身后望去。
還沒過一刻功夫,千余騎兵展開兩翼,幾乎將整個桑田驛都團團圍住。
“馬軍使,”夏彪單人獨騎縱馬上前,朝著馬援喊道:“都統制大人如此看重你,為何不打聲招呼就走了。你讓這些人都隨我回去,都統制大人定會從輕落。”他看了一眼桑田驛寨前列陣的鎮**騎兵,又喊道,“咱們都是保義軍出身的人,不要讓旁人看了笑話。”在夏彪所看不起的書生軍官里面,馬援是難得憑軍功升為指揮使的。6明宇甚至想讓馬援擔任夏**制中的行軍長史一職,地位還在夏彪之上。馬援也因此得知了6明宇在暗中與夏國聯系的事,決心出逃鄂州。
“人各有志,”馬援大聲答道,“夏將軍何必相強。”
“對,我們要回鄂州去!”“大家小心,莫要聽他虛誆騙!”
眾軍官七嘴八舌道。軍中處置逃兵,向來是立斬不饒的,再加上牽涉到謀叛向背的大事。不少人轉頭朝桑田驛寨前的鎮**看去,但竟沒有一人向鎮**騎兵求救,在他們眼中,守驛站的驛卒尚且算是大宋官軍,但明顯是鎮**嫡系的騎兵就未必有什么好商量,說不定他們巴不得保義軍自相殘殺呢。
“既然如此,”夏彪臉色一寒,喊道,“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舉起右手,數百左軍騎兵彎弓搭箭,對準馬援等軍官聚集之處,只要夏彪右手放下,立刻就亂箭齊,將這伙人射死在這里。馬援回頭看著桑田驛,有看著前面對準自己這干人的弓箭,悲憤填膺,大喊道:“出生入死的兄弟袍澤,難道要自相殘殺嗎?”夏彪微微一愣,心中微一猶豫,再度喊道:“你們隨我回去,聽憑都統制大人落!”然而,回答他的卻是一片沉默,事已至此,沒有一個逃奔的軍官愿意回去領罪了。夏彪再度舉起右手之際。不少軍官臉露絕望的神色,一些人抽出馬刀,勒緊了韁繩,準備拼死沖鋒。
這時,忽聞一聲大喝:“住手!”眾人聞望去,都大驚失色,夏彪和馬援同時失聲道:“大帥!”
“同室操戈嗎?”趙行德看著正在對峙的部屬,厲聲喝道:“把兵刃都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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