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在舒州被鎮**追上,宋軍越打越多,蕭向升和蕭敵輦兩位將軍戰死,鐵木哥卻丟下大軍,帶著千余騎向北逃出去了,耶律畢節大人說,已失去了他的蹤跡?!?
“一定要找到他。”耶律大石的聲調平緩,“對大遼有三心二意之人,生要見人,死要見尸。”他頓了一頓,“不能讓宋軍在鄂州穩住了陣腳。兩日之內,擊破宋軍水師,大軍水6合攻,拔下漢陽這根釘子,用趙行德的人頭,震懾襄陽和鄂州的冥頑之輩?!币纱笫皖^看著完顏宗弼的頭頂,沉默了片刻。
完顏宗弼背上的汗水已涔涔而下,方才聽陛下輕咳了一聲,“宗弼大王,有問題么?”
完顏宗弼不敢怠慢,忙道:“臣不惜肝腦涂地,報效大遼?!彼p膝跪在地上,額頭在地上重重磕出響聲,不像是請戰,倒像是請罪似地。
耶律大石揮了揮手,耶律鐵哥命道:“宗弼大王,你先去安排攻打宋軍水師?!?
完顏宗弼這才退下去。望著他的背影,旁邊的契丹諸將眼中都流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像女真這種曾經反叛過遼朝的雜胡族,一定是要慢慢耗竭他們的男丁的。這種想法在遼國朝廷中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完顏宗弼身為南女真大王,水師都統,看似風光得很,實在還是一個為契丹族賣命的雜胡。不過他到底是個王,卑躬屈膝到這個份兒上,確實也叫人輕視。只有晉王耶律況將臉轉到一旁,目光若止水無波。
“洛陽那邊沒有動靜么?”
“夏國河中那似乎不太平,關中卻一直沒有動靜?!?
“我問的是洛陽。洛陽是曹家經營了上百年的節鎮,曹迪現在還咬牙撐著,似乎很有底氣的樣子。”耶律大石沉吟道,“只有拿下洛陽,才算是真正封住夏國東進的大路,全取河南之地?!彼粲兴?,喃喃自自語。近處的大將不解何意,都看著耶律鐵哥,耶律鐵哥搖了搖頭,示意眾人不要打擾陛下考慮軍機大事。
耶律大石再度抬起頭來,目光又凌厲了許多,他盯著耶律鐵哥道:“水6合攻,你怎么攻下漢陽城。”
耶律鐵哥早有準備,躬身道:“漢陽城守軍全仗著鐵桶炮攔阻我軍攻城。而我軍攻城重炮6上搬運不便,炮戰很難與宋人旗鼓相當。倘若水師獲勝,我軍可將鐵桶炮船布于江面,從江上轟擊漢陽城,到那時候,漢陽外無援兵,炮戰又落在下風。剛剛上任的主帥又是個新手,應該很快就能攻下。不過”
說到這里,耶律鐵哥略微有些遲疑,臉色凝重道,“漢陽城守將,趙行德,不像是個只打過幾個月仗的書生樣子?!币设F哥道,“用兵打仗很是老練,這兩天我一直在觀戰,趙行德很多安排,像是打過很多仗的宿將,不是光從兵書上學得來的?!彼烈鞯溃氨痹捍蛩闩杉氉鞑橐幌滤?,這個人要么身邊恐怕有別的人在指點,要么別有古怪?!?
“不用查了,”耶律大石不快地打斷了他,“在河間城統領火銃營的就是他,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