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是為了再告知一遍荀洲姐夫著實不必,因為他們早已從他口中知曉此事了。所以,信使的血書顯然不是為了告知荀洲姐夫,而是……
“物證。”林斐說道,“留下一個物證。”
人還活著,卻提前留下了物證,留下物證之后沒多久便出了事,如此……只可以證明一件事了。
“那信使當是發現或者知道了什么,預料到自己要死,便留下了一個物證。”林斐說道。
荀洲看向面前要么不開口,一開口必然點到要處的林斐,點頭道:“林少卿說的不錯!”
看來這位如傳聞那般,確實有些本事,荀洲有些唏噓:難怪明棠妹妹這般信任他了!
“送詔書的有兩位信使,除了留血書的這個之外,另一位信使呢?”林斐不等荀洲感慨,便繼續追問了下去。
被迫斷了感慨的荀洲搖頭,道:“死了,聽聞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染上瘧疾而亡的,比起那老信使來,還早死了兩個月。”
兩個信使兩個月之內相繼出事,這若不是巧合的話,便是有人想要徹底將此事的痕跡抹干凈了。
林斐聽到這里,擰眉問荀洲:“那兩位信使你們可查過了?”
荀洲點頭,道:“查過了,沒有發現。”
林斐“嗯”了一聲,向他伸出了手:“將你們查到的兩個信使的消息與我看看”
“沒有發現”這句話是荀洲他們說的,可不是他林斐說的。
荀洲:“……”他抬頭,看向一旁的溫明棠,卻見溫明棠朝他點了點頭,說道:“林少卿經手過的案子不少,交給他來查,或許能發現你我未曾發現的線索。”
論查案,林少卿當然比他們厲害的多了!荀洲從懷中取出帶來的一沓信封遞了過去,說道:“此次我確實將其帶了過來,原先是怕明棠妹妹不相信,以防萬一的,沒成想還當真派上了用場。”
溫明棠看著將一切備齊的荀洲,向他道謝:“多謝你為我父親之事奔走了!”
荀洲聞忙道:“明棠妹妹這話可是折煞我了,老師待我們恩重如山……”
話未說完,對面收了書信的林斐便開口了,這一次開口可沒先時那般的客氣同配合了,而是開口便打斷了荀洲的話:“既待你恩重如山,你為何又要轉投王和門下?”
溫明棠:“……”
他們這位林少卿如此會“說話”,也不知曉先時有沒有人因為他這般會“說話”對他動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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