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來我店里坐坐吧,我們那兒帥哥美女一大把,要什么有什么,還沒有隱形消費?!?
我看柳悅被他煩的笑容都僵了,只好過去救場。
“那性價比還真蠻高的,有空一定去?!?
“那說好了~”方磊戴上墨鏡,帥氣道了別,出門時差點與進門的三個高壯人影撞上。
他嚇了一跳,驚疑注視三人,邊回頭邊往外走去。
那三個人進到當鋪,為首一人什么話也沒說,另兩人轉身就把門關了。
天已經很涼,他們卻仍然穿著t恤和汗衫,露出胳膊上夸張的紋身,一臉來者不善。
“做什么?。≡蹅兇蜷_門做生意的,又不是黑店,關什么門呀?”
沈小石要上去開門,被其中一個板寸男一把推到了墻上。
“別動,讓你們動了嗎?”
我從椅子上站起,給柳悅使了個眼色,她意會,悄悄躲到了柜臺下。
“幾位怎么個說法?”我看向那個為首的大光頭。
光頭沖我一笑,露出顆金燦燦的牙齒,介紹說自己江湖人稱“虎哥”,一直在這片混,知道我店開得不錯,便來參觀參觀,順便借點錢用用。作為回報,以后有事盡可找他。
簡單來說,就是地頭蛇來收保護費了。
他明確說了意愿,這事倒也好辦了。
沈小石嗤笑:“我們都開了小半年了,之前也沒人上門‘借錢’啊。你們不要亂來,我們這邊和警局聯網的。”
虎哥格外不屑:“來來,你讓警察來,最多也就關我們兩天。出來了我就往你們這兒一坐,坐滿八小時,誰進來都打個招呼,我看你們怎么做生意?!?
他這都能算明搶了,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我也別無選擇。
“行,你過來,我拿現金給你?!蔽易叩借F柵欄前,招手讓虎哥靠近。
對方不疑有他,大搖大擺走近,伸手問我要錢。
“你……”他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便被我一把抓住胳膊猛力往里拉拽,整個人都撞到了鐵柵欄上。
須臾間,我折過他胳膊,扯住t恤衣領將他腦袋往堅實的鐵欄上迅速連撞三下,撞得他鼻血狂流,嘴里不住發出痛叫。
這一變故直接驚呆那兩個小弟,他們怒吼著上前,想要從我手里救回虎哥??伤麄兺送饷孢€有沈小石。
沈小石這人,瞧著白白凈凈,乖得不行,以前卻是打群架的老手。
就是因為打群架把人不小心打殘了,這才坐了四年勞——雖然他本人強調只是去湊了個熱鬧。進去的時候剛滿十八,如今也不過二十三,比我還小一些。
他抓住倚在墻角的折凳,眼也不眨往板寸身后砸去,一個砸倒了,便迅速去砸另一個。
那兩人被他這樣一突然襲擊,吃了悶棍,戰力直線下降。
板寸直接就倒了,另一個臉上有疤的身板厚實,比較抗打,轉身呲著牙一頭血地朝沈小石撲去。
沈小石加入清灣市第一監所這個大家庭的時候,才十幾歲一小孩,瘦瘦弱弱的,長得頗為清秀,很容易便叫有心人盯上。
他正巧和我還有魏獅一個監室,但一開始我們并沒有什么交流。來來往往這么多犯人,每個都要交朋友,實在交不過來。
開始有交集,是因為有次在澡堂,我無意中撞破了別人對他的**。里面有里面的規矩,一旦當了“女人”,就會成為所有犯人的目標,再也翻不了身。
當時看他年紀小心有不忍,就多管閑事地出手幫了他,事后雖然穿著束縛衣被關了24小時的小黑屋,但也算做了件好事。
松開虎哥衣領,我麻利開了鎖,一腳踹在鐵門上,將虎哥夾在了墻與門之間。
“操,你……你敢動手?你t著瞧!”虎哥口齒不清地威脅著,拳頭已經伸到我眼前。
輕松閃過,我快一步,拳頭重重落在他肋骨下,胃的地方。
要比心黑手辣,這些人實在還差了點。
柳悅按了警報,等警察快速出警趕來撞開大門時,我和沈小石兩個雖不能說毫發無損,但也算是大獲全勝了。
民警將倒在地上的人一一送進警車,完了讓我們一起去警局做筆錄。
虎哥可能也沒想到自己踢到了鐵板,在警局一直用殺人般的目光盯著我,見我無動于衷,突然撒起潑,堅持說自己鼻梁斷了,要做傷情鑒定,要告我故意傷人。
給我們做筆錄的民警一瞪眼,用筆指著他:“老實點,這是你能撒潑的地方嗎?”
“哎呦,我肝疼……”
“我頭好疼,感覺要裂了!”
虎哥那兩個跟班不知是不是收到了什么訊號,忽然也躺到地上,捂著身體各處開始叫喚。
“你們這是碰瓷啊,剛還罵罵咧咧生龍活虎呢,這會兒說倒就倒,騙誰呢?”柳悅驚嘆于他們的厚顏無恥,插著腰罵起來。
這時,從門外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柳悅一見對方,擰著旳眉瞬間便展開了。
“三哥來了!”
魏獅風風火火趕來,一進門便朝見到的所有穿著制服的人打招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家員工給各位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
他轉過身,面向這邊,視線在我們臉上一一掃過,見到那虎哥后,濃黑的眉微微一挑,有些驚詫。
“王胖子,怎么是你?。俊彼渎曊f著,臉已經徹底沒了表情。
虎哥方才還威風凜凜,這會兒跟只淋了雨的鵪鶉一樣,臉也白了,身子還瑟瑟發抖。
“三,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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