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勇見狀,一個箭步沖過去,一記重拳直奔大海的面門,當即將大海打翻在地。隨即騎到大海的身,奪下其手的鐮刀扔掉,然后舉拳便打,左右開弓,直至將大海打昏了過去。
將大海和二海帶到鎮的衛生院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大礙后,將他們帶到了招待所的一間屋子里,五花大綁后,讓專人看守。
谷勇進了招待所后,等候多時的市報社記者對著一身臟兮兮的谷勇先是連拍了多張照片,然后等谷勇洗了個澡以后,對谷勇做了一個專訪。
第二天,大海和二海被春陽市公安局的人給帶走了,而谷勇則登了當天的《春陽晚報》,成為了抓住破壞鹽堿地示范方的英雄模范。
左孟仁看了報紙才知道了石更的圈套,氣憤難當的他將報紙撕了個稀巴爛,然后趕緊吃降壓藥。
在縣里,王木生看到報紙也非常氣憤,他跑到田地的辦公室一通告狀,說石更不把他們縣公安局放在眼里,讓縣公安局顏面盡失,叫田地一定得給石更點眼色看看,否則以后有事沒有人會相信縣公安局了,恐怕都得跑到春陽去找市公安局了。
田地聽了也很生氣,他拿起電話打給了左孟仁,問道:“被抓的兩個人是不是你派的?”
左孟仁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田地罵了句“王八蛋”,隨即撥通了石更的電話,將其叫到了辦公室。
王木生看到石更,臉色鐵青,一聲不吭。石更也視其如空氣一般。
“找我有事?”石更笑著問道。
田地繃著臉說道:“你司機昨晚干的事是你指使的吧?”
“是我讓他干的,他都蹲守了好久了,沒想到還真抓到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這種事有必要市報嗎?”
石更一副不解的樣子:“市報有什么問題嗎?好像對咱們縣的形象沒有什么影響吧?有也是正面的,還成了一個英雄模范,這不是好事嗎。”
“那把兩個人交給市公安局也是好事?”田地壓著怒火問道。
“這完全是不得已而為之。之前抓到破壞稻苗的人,我親自給王局長打了個電話,”石更瞥了一眼王木生說道:“我讓他一定想辦法盡快要把案子給破了,可是王局長似乎并沒有把我這個副縣長放在眼里,案子不僅沒破,還把人給放了,也沒跟我打個招呼……”
“所以你把人交給市公安局是為了針對王木生?”
“我的格局沒那么低。我把人交給市公安局純粹是出于保護鹽堿地示范方的目的,絕不是針對任何人。既然縣公安局沒有能力破案,那我只能交給市公安局了,不然怎么辦?如果不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以后只怕還會有人繼續搞破壞。鹽堿地改良現在根本已經不是豐源鎮的事情了,甚至可以說不是東平縣的事情,它已經受到了全省的矚目,要是因為人為的因素導致沒有成功,這個責任誰能承擔的起?從這個角度來說,讓市公安局介入,讓更高層知道這件事,我看不是什么壞事。對了,我聽說前幾天蓮魚共養被破壞了近百畝地,我現在嚴重懷疑也是昨晚被抓的二人所為。這兩件事放在一起,可不是小事啊。”
“如果以后要是再有類似的事情,不管是報,還是把人交給市公安局,一定要事先跟我打招呼,我同意才可以,我要是不同意,絕對不行。”田地將石更找過來,絕不是為了給王木生拔闖出頭,而是因為石更沒跟他打招呼,這一點讓他心里很不舒服。
石更不是沒想到,而是故意沒有跟田地說,他怕說了田地會不同意,那樣的話谷勇的英雄當不成了,所以才決定先斬后奏。
石更走了以后,王木生的勁頭又來了,指著門說道:“你這么讓他走了?”
“不然呢?”田地反問道。
“你怎么也得狠拼他幾句啊,不然他能往心里去嗎?”
“我批個六!一個小小的案子你們縣公安局都破不了,你還說什么呀?你還有理了是嗎?”田地氣憤道。
“那能賴縣公安局嗎,那人是左孟仁派的,我不放了我能怎么辦啊?”王木生委屈道。
“這是你的立場,你要是石更,你會這么想嗎?人家只會說你們縣公安局沒有能力。再說了,這件事你跟我打招呼了嗎?記住,這是最后一次,再有這樣的事情,你不跟我說,你小心把你這個局長給撤了!”田地指著王木生說道:“還有,我告訴你啊,不管怎么說,石更是副縣長,在級別你高,你最好對他還是客氣點。他和市報社和省報社可熟著呢,你最好別犯在他手里,否則他要是給你了報紙曝光,到時我想保你都保不了。”
傍晚下班,回豐源鎮的路,谷勇對石更連連稱贊,說他這個套下的好,下的妙。
石更倒不覺得這是一個多么高超的計謀,他只是根據左孟仁的性格特點略施小計而已。
其實石更并不想干昨晚的事情,他雖然和左孟仁有仇,但是與那些蓮藕和魚沒有仇,想到毀了近百畝,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之所以還是干了,是因為那是幫谷勇盡快走入公安局隊伍的最佳辦法,僅此而。
當然,通過這件事,他還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他覺得有必要給王木生一點顏色看看,否則真以為他這個副縣長好欺負呢。
谷勇出了名,有了進入公安隊伍的理由,周勝馬著手辦了起來。
半個月后,谷勇正式成為了一名人民警察。
為了避免谷勇遭到王木生的刁難,同時又能夠讓谷勇呆在自己的身邊,石更經過與周勝溝通,最終把谷勇安排到了剛剛設立的豐源鎮派出所。
從此,警界多了一個警察,但石更卻失去了一個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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