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之后頭也不回地捂著自己的頭跟著醫生走了,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說謊有哪里不對。
顧大伯和顧二伯都急了,想去追,卻被幾個警察拉住了。
劉局長嚴肅道:“你們說東西是他破壞的,一會兒拿著證據去派出所說,據我所知周放和你們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平時和你們的關系也并不密切,你們哪來的教育人家孩子的權利?”
他說著和下屬說:“給我兒子打個電話。”
“那咋辦?那他也打我們了,能抵消不?”顧大伯的媳婦緊張地指向了虎子。
柳姨拉著虎子往自己身后一站,然后隨著劉局長紅著眼睛說:“劉局長,我們是路過看見問了一下,他們想推我,虎子看不得我受委屈所以才......局長,你看我像是拉得動虎子的人嗎?”
旁邊的警察打量了一下,覺得確實拉不動。
柳姨繼續說:“這也不能怪我們,虎子他本來就有點......不清楚這些東西,加上他也沒滿十四歲......”本來顧大伯他們聽著柳姨的辯解心里就很憤憤不平了,越聽到后面心里就越覺得不對。
“那你的意思是你兒子不用為我們被打的事情負責?你想的可倒好了!”顧大伯的媳婦不可置信地掐著腰站起來了。
要是是以前虎子打了別人,柳姨現在已經唯唯諾諾地賠罪了。
想著這些人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兒子一家的所作所為,柳姨的表面上雖然還是戰戰兢兢的,但是說的話卻理直氣壯了起來,她還是小聲謹慎地說:“按理來說,虎子有殘疾人證,他沒有這個能力負這些責任的,還有就是虎子的年紀也......”
柳姨還沒說完,顧二伯的媳婦也聽不下去了,“你這個柳翠,以前還不知道你這么大的心機!所以按照你說的,我們就該給那個撒謊精渾小子負責,你兒子打了我們就因為他是個傻子就不用管了?”
有了解情況的人在后面笑著說:“那可不是,平時我們看見傻子都是繞路走,你們還裝上去,還想人家管啥?”
他說完也有人跟著笑了起來。
柳姨緊緊拉著兒子的手,虎子不明所以地站在母親身后,看著這么多人的笑,有些不知所措。
這她第一次沒有那么反感別人叫她兒子叫傻子。
以前生下虎子的時候,虎子的親爹一看虎子是這個樣子,就不想要虎子了,只有柳姨一直帶著虎子。
她的虎子長大了會幫她打家暴的丈夫,也會幫她搬貨,還能替她保護在乎的人。
柳姨偷偷地笑了,捏緊了虎子的手。
虎子也反握住了母親的手,嘿嘿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