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我知道會嚇到你,所以我一直沒跟你說,但你應該能感覺得到,我現在問你要跟我在一起嗎?”周宴時凝視著她低垂如小鵪鶉的腦袋。
溫涼感覺現在自己都不是自己了,她像是置于一個大甕鐘里,四面八方都是嗡嗡的雜音......
“小七......”周宴時叫她,還伸出手想碰觸她。
溫涼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的連忙躲開,動作太大還險些摔倒,她搖頭,“小舅你別亂說這些話,我一直拿你當小舅,從來沒有過別的想法。”
“那你現在可以想一想,不用急著回答,我不逼你,只是讓你知道我的心意,”周宴時的聲音不緊不慢,但每一個字都充滿力量。
溫涼猛烈搖頭,“我不會想,而且也不可能,小舅你嚇到我了。”
她現在通體冰涼但后背又出汗,這種又熱又冷的交織是從來沒有過的。
周宴時看出來了,眸底閃過一抹疼惜,他知道會這樣,所以他一直壓抑隱忍,可壓了這么多年還是嚇到了她。
“你不用怕,一切有我,我會把一切路鋪好,不會讓你承受那些壓力,”周宴時給她解釋。
“小舅你不要說了,”溫涼打斷他,“我沒那個想法,我只拿你當小舅,別的根本不可能。”
她說完,抬腿往外跑了出去。
周宴時沒有追她,只是看著她跑遠,離開。
一陣冷風吹過來,那枚葉堅強終是斷了與枝葉的連系,堪堪的落了下來,飄搖搖的,似是對枝頭還眷戀不舍。
溫涼幾乎是逃似的離開,她二十好幾的人了,天天手術臺上過日子的人居然被一個表白嚇的六神無主,真是越發的沒出息了。
可這人不是別人,是周宴時,她的小舅啊。
哪怕沒有血緣關系,在她心里他就是她最親的人,他怎么能對她產生那種男女之情?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