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浮現剛才兇險的一幕,那車子明顯是沖著我來的,如果不是裴景,我只怕不被撞死也得撞殘了。
可會是誰想要我的命?
我最近似乎沒得罪誰吧?
“下車吧,先去看傷,”裴景打斷了我的思緒,他下車拉開我這邊的車門。
我下車的時候,本就還沒好的膝蓋又打了個彎差點摔倒,是裴景扶住了我。
我站穩后便把手抽回,問了他,“你哪里受傷了?去哪個科?”
“你跟我去就知道了,”他這么說了我只好跟著走。
他帶我來到了急診科,讓我在一邊等著,那一刻我好像才是受傷的人,而且他走動自如根本不像受傷了。
那他來看什么?
我正納悶的時候有護士叫了我,等我進了治療室,護士便讓我坐下,讓我伸出手。
“干什么?”我不解的問。
“你手指不是扎玻璃了嗎,現在要給你取出來,”護士的話讓我木然,這時裴景進來了。
他將手里的交費單給了護士,這時小護士告了狀,“你女朋友在害怕,不太配合,你幫一下?!?
這種誤會很正常,而且對于我這個談過兩次戀愛的人來說,早不算什么。
不過此刻我竟有些不自然,連忙否認,“不是......”
后面的話我還沒說,裴景出聲打斷了我,“把手給我。”
我沒動,他已經握住我的手并翻過來,“你看這兒?!?
我的左手中指的指腹上有血漬,剛才我摸他的時候就意識了,只不過我并沒有放在心上。
“里面有玻璃碎渣,如果不取出來,會一直疼的,而且還會發炎不結痂,”裴景給我解釋的時候,他也把我的手拉到了小護士面前,然后他握住我的手腕。
此刻的他離的我很近,近到我都能嗅到他頭發上清新的洗發水味。
近到我看清了他的脖子,上面干干凈凈的,沒有跟秦墨一樣的痣,也沒有激光去痣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