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上傳來銳利的一疼,我本能的回縮手,只不過裴景給按住了,還低低的說了句,“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了?!?
他的聲音很溫軟,跟先前對我的冰冷不一樣。
這人的轉(zhuǎn)變比六月的天還快,也讓我弄不準情況。
小護士挺專業(yè)的,很快就把我指腹里的玻璃渣取出來了,還舉給我看,“你看這么大呢,如果不取出來扎在肉里會一直疼?!?
我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扎的玻璃渣,大概是我去拿煙灰缸砸人時扎進去的。
小護士給我的傷口消了毒,然后給貼了個創(chuàng)可貼就好了。
“謝謝,”裴景對小護士表達完謝意,也松開了我的手。
我不自然的把手回縮,看了看貼著的創(chuàng)可貼又看向了他,“你呢?”
“我什么?”裴景問完便明白我的意思,“我沒事,沒有傷。”
剛才他抱著我躲車,翻滾了好幾個下,他竟然沒傷。
看來這男人遠不像表面那般柔弱的像個小奶油。
裴景帶我從治療室出來,我也問了他,“說吧,你想做什么?報復我還是怎么著?”
他對我的態(tài)度完全變樣,我也不由不多想。
“嗯?”他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
“裴景,你不是很討厭我嗎?這個又算什么?”我舉起那根受傷的手指。
“這個傷是因為我,我?guī)銇砜瘁t(yī)生不對嗎?”裴景這話沒毛病。
“那行,現(xiàn)在傷看完了,事情的經(jīng)過你也弄清了,那我們兩清了,”我說著沖著他抓了個貓爪。
“我跟你愛的那個人真的很像嗎?”裴景卻問了我。
我盯著他的臉,“剛開始覺得像,現(xiàn)在看吧又覺得不太像了?!?
“你今天護我也是因為我這張臉,對嗎?”這人還是挺明白了。
我點頭,“沒錯,畢竟這張臉于我來說非同一般,要是別人給你毀了,我以后就少了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