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鶴筠也意識到不妥,要去攙扶許氏,但他沒有楚曼娘的動作快。
楚曼娘撲到許氏身邊,難過地扶著許氏道:“母親,您別這樣,這一次是我的錯,您不能帶我受過!”
說著,她揚(yáng)起滿是淚痕的臉,可憐兮兮地望著沐云書。
“弟妹,是我糊涂,是我被下人誤導(dǎo)才犯下這樣的蠢事,可我只是太擔(dān)心婁府會出事,大郎不在,我答應(yīng)過他要好好守護(hù)婁府的!弟妹,我真的從未想過要害你!這次就算我的錯好不好,你不要因為我和二弟和離,若害了你們的姻緣,我就是天大的罪人,不如死了算了!”
楚曼娘哭得不能自已,像一只要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不知下一刻會被吹向哪里,最后哭著哭著,竟雙眼一翻,直接暈死了過去。
看到她倒地的那一瞬,寶珠和翠玉甚至生出了沖上去掐死她的念頭。
楚曼娘雖然有錯,可這件事并不好論罪,大長公主也無心管這種閑事,便擺了擺手,對奴婢吩咐道:
“你派人把她送出去吧!”
說罷,她又看向沐云書,“得饒人處且饒人,做女子的,不受委屈就得受罪,哪個是容易的!莫要因著你幫皇后尋回《千金要記》有功,就一個勁兒使小性子,你夫君當(dāng)眾向你道歉,已經(jīng)不錯,見好就收吧!”
什么常伴青燈,她才不信有好好的夫君不要,非要去過那種清苦日子的人。
這種把戲她見得多了,不過是拿捏夫家的一種手段罷了。
羲和郡主也努嘴道:“母親說的是!受點委屈解釋清楚就好了,且你這不也沒出什么事么,弄得烏煙瘴氣地做什么!真是有失體統(tǒng)!”
聽到大長公主母女兩個的話,墨歸已是面沉如水。
他下意識上前一步,卻發(fā)現(xiàn)祖母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朝他搖了搖頭。
鎮(zhèn)國公老夫人太了解大長公主為何要針對沐云書了,如果知許剛剛沒有對婁大人出手,云書想要和離之事會順利很多。
說到底,是她們連累了云書。
鎮(zhèn)國公府得罪大長公主也許沒什么,無所圖便無鎖具。
可大長公主不會拿鎮(zhèn)國公府怎么樣,卻可能會對云書不利,孫兒這張臉就是禍害,她不能叫孫兒害了云書丫頭!
墨歸又何嘗想不通其中道理,可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何會如此煩躁和沖動。
穩(wěn)下心,他眸光又有濃云翻滾,最后招來了阿泗,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
阿泗聞有些訝異,但很快就又收斂了神色,退了下去。
寶珠和翠玉見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都沒能讓小姐和離成功,氣得牙齒都要咬碎了。
“小姐,婁家人怎么可以連臉都不要,居然這樣都不肯放過你!”寶珠雙眼通紅,嗓子都啞了。
沐云書垂下眸子,遮掩住眼中的失望,低聲勸慰:“沒關(guān)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