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父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郁修齊著急的開口。
郁信然渾濁的眼眸里閃過一抹暗色,他沒有回答郁修齊的話,只垂下頭任由獄卒推搡著他繼續往前走。
郁宏義卻開口求了獄卒,“大人,我想臨死前跟兒子說幾句話,求您通融通融。”
說著,將脖頸間掛著的玉佩取了下來,遞給獄卒。
獄卒打量了一下這塊玉佩,思索兩秒冷冷道:“快著點老子去喝盞茶就過來!”
郁宏義連連點頭,隔著牢門與郁修齊對視,他嘆息一聲,問道:“齊兒,你和你娘還好嗎?”
郁修齊身子一僵,讓開了身子讓郁宏義能看得見牢房里的情形。
郁夫人自是聽見了他的聲音,但她實在虛弱至極,躺在稻草上目光哀戚的看向郁宏義。
郁宏義眸光閃動,愕然道:“齊兒,你娘她這是怎么了?”
郁修齊握緊了拳,隱忍道:“娘一時失冒犯了長公主,便被長公主的人踢斷了脊骨。”
郁宏義臉上迅速的閃過一抹陰冷,他很快掩飾了下去,嘆氣一聲,“你娘糊涂啊。”
“齊兒,都怪爹和祖父連累了你們,你好好照顧你娘,就算皇上下旨斬了我們一家人,在陰曹地府咱們也能團聚。”
郁修齊眼眸中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向后踉蹌了幾步,喃喃道:“事情當真沒有轉圜的余地了。”
這時,折回去喝完了一盞茶的獄卒頭子走了過來,催促著郁宏義趕快走,郁宏義深看了郁修齊一眼,轉身之際輕聲道:
“我們一家人曾相約得了空去相國寺上香,這一天怕是等不到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