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態(tài)度莫名其妙,錢術也不敢再多說,規(guī)矩的行了禮。
“那,屬下就不打擾大公子休息了……”
“且慢,且等一下,”白曲柳想到了什么,思忖了好一會,起身低語:“這樣,你去準備一下,叫上幾個人,子時之后,跟我一起出門?!?
“是!”
“記住了,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驚動任何人,尤其是軍侯府那邊,一定要避開?!?
“明白!”
按照白曲柳的吩咐,錢術點了幾個白家的高手,準備好夜行衣,早早的等著白曲柳。
子時,人們多數(shù)已經(jīng)入睡,只有軍侯府還在進進出出,人聲不斷。
白曲柳路過時特意瞧了一眼,冷笑著走進黑暗與錢術會和。
“大公子,我們是要去哪?”
“入禁地!”
“還要去禁地?”錢術一愣神,恍然猜測道:“大公子,咱們是要去找小白貴妃和小公子呢?”
白曲柳猶如看白癡一般斜睨他一眼,叱了聲,招呼人動身。
他一路走走停停,時不時的看一眼石頭樹身什么的。
錢術仔細看了幾次,終于看到一些新鮮的刻痕。
“原來是有人給他留下了記號,”錢術看著前方,若有所思:“這又是什么人給他留的?要引他去什么地方呢?”
說實話,在經(jīng)過禁地之禁那樣的死亡時刻以后,他現(xiàn)在是只想求安穩(wěn)。
原本以為白曲柳就是大半夜的來禁地狩獵,求刺激,沒想到也是別有所圖?。?
早知道不來了!
錢術正后悔懊惱著呢,前面的白曲柳哈了一聲,笑道:“原來是從這里走!”
順著他所指的反向,錢術看到一長串的腳印。
看痕跡,是有人剛走過去不久。
“大公子,咱們是來這里見什么人嗎?”
“看熱鬧!”白曲柳壞壞陰笑道:“不看就會后悔終身的熱鬧?!?
錢術心說屁嘞!
但凡是見過禁地之禁的人,保證都不想再看什么熱鬧。
現(xiàn)在他是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跟著走。
而在他們身后不遠處,魏遼和君夙折亦步亦趨,跟著他們的腳印走。
“我說,師弟,這大半夜的,你確定這家伙有事?”
“白曲柳臨走的時候,特意在我們營帳外面徘徊了一下,不是有話要說就是故意挑釁,你覺得,哪種可能更大一些?”
魏遼想都不想,果決的很:“故意挑釁!”
君夙折輕笑:“是嘍!所以我想知道,他有什么資格敢和我挑釁!”
顧颯和小白貴妃他們進入禁地之后,白曲柳一直都很規(guī)矩。
只要是兩人碰面,對方總是很客氣的先行禮打招呼。
這么一個態(tài)度謙卑的人,突然一改常態(tài),自然是有問題的。
再加上白家是小白貴妃的后系,盯緊點總沒錯。
前面的林間隱隱約約的透出火光,白曲柳等人加快了腳步。
君夙折和魏遼對視一眼,默契的跟上。
很快,他們來到一處沼澤,也看到了光線下的身影。
遽然,魏遼倒吸一口氣,一把抓住君夙折的手腕:“師弟!”
君夙折此時也看到了火光中的一切,呼吸暫停:“他們……”
火光中,顧颯和秋水漆還有一個姑娘分別被吊了起來。
三個人背靠著背,晃晃悠悠。
“別緊張,師弟,別沖動,慢慢來,看清楚了再救人?!蔽哼|生怕君夙折沒忍住,沖動的沖上去。
君夙折沒有理會他,但也沒沖動,而是蟄伏在一棵樹后,仔細看著沼澤地情景。
沼澤地中有一堆獸類血骨,正好把三個人圍在中間,有人將什么都東西潑在了他們身上,像是要舉行某種儀式。
“素裳,別說為娘的我沒給你機會,”白夫人拿著火把,一步步的走近三人:“只要我這個火把扔下去,足以點燃你們身上的油脂,而這些油脂和鮫人油脂一樣,很耐燒,可以把你們燒上十天半個月都燒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