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事情不對啊,”君夙折眸色沉如幽曇:“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你和我的關系?”
“不,不能吧?”魏遼有些啞然:“我們倆好像沒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想了想,斷然搖頭:“應該不會,如果他知道了咱們倆的關系,怎么著都不可能把我留在身邊。”
“也不盡然,”君夙折若有所思:“即便他沒有懷疑我們之間的關系,最少也是防備到你了,否則不可能半點風聲都沒有,就悄無聲息的失蹤的。”
趙子佑定然是對魏遼起了疑心。
否則不可能走的這么神秘莫測。
“那現在怎么辦?”魏遼看著床榻上還在昏迷的趙長緯,低語:“殿下怎么傷的這么重?”
“鬼手七說,是小白貴妃下的手!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要等顧颯回來,咱們才能知道究竟怎么一回事。”
“她去哪了?”魏遼這才發(fā)現顧颯不在房間里:“她沒有一起回來嗎?”
“她懷疑泗溪城的白家也來人了,可能是白夫人……”
君夙折將顧颯的信遞給魏遼,讓他仔細看。
“我總覺得整件事不對頭,好像是有一個大陰謀。”
“……大陰謀?”魏遼皺著眉頭想了一會,一點頭緒都沒有:“什么陰謀?誰的陰謀?白家的?還是宮里那個的?”
“……”
君夙折現在也是毫無頭緒。
他只是直覺不好。
“這樣,師兄,你既然來,那就幫我一個忙……”
他在魏遼耳邊低語了幾句。
魏遼點頭:“這個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但是他呢?”
他指向還在昏迷的趙長緯:“殿下這傷……”
“顧颯說他沒事,那他就不會有性命之憂,如今陛下下落不明,他的身體又不能移動,就暫且留在這里……見機行事。”
“……”
魏遼悶悶的哼了聲,壓下聲線和君夙折商量了一些細節(jié),轉身離開。
——
白家營帳。
白曲柳躺在搖椅上,輕彈指甲,哼著小調。
門簾掀起,錢術無聲而入,跪地行禮:“大公子。”
“嗯,回來了,”白曲柳并沒有睜開眼睛,“事情怎么樣了?”
“回大公子,小公子和小白貴妃都不見了……”
“……嗯?”白曲柳的手指倏然一頓,整個人彈坐起來:“你說什么?”
“小白貴妃和小公子都沒有回來,屬下懷疑,這件事和軍侯府有關……”
錢術的話還沒說完,白曲柳突然抬手,壓下聲線:“岳紅呢?”
“她,她被鬼手七殺了,”錢術表情有些怪異。
當初,他們一行人進入禁地,他識趣的凡事都沒有出頭。
也幸虧如此,才撿回來一條命。
顧颯和白鳳他們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只能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轉述出來。
“看顧颯和君空闌的神情,他們肯定是知道小公子和貴妃娘娘的下落的,大公子,要不要去……”錢術欲又止。
白曲柳冷笑:“去什么?”
“去,去問一下娘娘和小公子,要不然,這宮里和白家……您怎么交代?”
白曲柳和君夙折一樣,都是坐鎮(zhèn)大本營的人。
如果白鳳和白承堂出了事,他是要擔主要責任的。
孰知,白曲柳并不以為意,呵呵笑了笑:“交代?交什么代?你家娘娘仗著小白貴妃這個身份,什么時候把我放在眼中了?白承堂那小子更是如此……”
說實話,白鳳死的有點可惜,畢竟是陛下寵妃,可以為白家提供庇佑。
白承堂這個雜碎,死了也就死了。
他活著,只會給白家臉上抹黑。
錢術低下頭嘟囔:“可,可要是陛下問起來,族長也是要問責的,到時候,大公子您……”
“陛下?呵呵……”白曲柳仰面又躺回了搖椅上,指甲敲打著椅背,哼上了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