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去的時候,齊雨還在忙碌著,跟工人交流-->>一樓吊頂裝飾,還有那些博古架的擺放位置,她時不時的還自己上手去幫忙。
我站在門口附近,看著她,一直看了很久。
她香汗淋漓,時時隨意的抬手擦汗,連妝都被汗水暈染了。
不過,齊雨的美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即便妝容都暈開了,發絲濕漉漉的沾在脖子和耳畔一些,顯得凌亂,卻依舊擋不住她那種特別有韻味兒的美……
在跟工人交代了博古架的擺放之后,齊雨回過頭來,她在尋找著什么。
我走過去,把水打開,送到了她手里。
“齊姐,辛苦你了!”
齊雨笑了起來,從我的手里接過水杯,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完全沒有了平日里喝茶那時候的優雅,但說實話,此刻的她,又一次讓我想到了,當時在溫泉時的她,那種種反應,臉上的表情等等,又是那么的真實。
這才是真正的齊雨,平日里的她,要應對各種場合,所以,她要戴著一副厚厚的面具。
以前我以為我差不多了解齊雨。
現在看來,我才剛剛了解一點點而已。
喝了水之后。
齊雨才笑著看著我,問。
“小陽,你來了多久了?”
我微笑。
“剛來!”
齊雨又試探著問了一句。
“是嗎?剛才不是你,一直在門口看著我?”
原來,齊雨早就察覺到我在看她,我只能是一笑,她又問我。
“離婚的事,辦好了?”
我點頭。
“是啊,辦好了,只不過,拿到證,要三十天之后。”
齊雨微微點頭。
“我這邊,沒那么順利,馮軍他不同意離婚,而且,他說要離婚的話,還我跟他承擔共同債務,所以,我這邊可能需要,打個官司!”
“不過,這都不是什么問題,我已經請了專業的律師團隊,交給他們就行!”
齊雨說這話的時候,看起來很輕松。
她提到馮軍,我忍不住再問了一句。
“墨叔他,準備怎么處置馮軍?”
說實話,當時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墨老爺子的出現,我覺得,馮軍可能已經跳樓自殺了,最后只是我親自動手,斬了他三根手指,我覺得,墨老爺子后邊肯定還有安排!
如果只是一顆棄子,以我對墨老爺子的感覺,他肯定不會救,該棄就棄!
沒有徹底棄掉,那就是還有用!
齊雨則搖了搖頭,下意識地皺了眉頭。
似乎提到墨老爺子,她的情緒,就會立馬變得很不自然。
不過。
齊雨好似想到了什么,轉移了話題,她又說。
“對了小陽,金繕樓第一單古玩修復業務的事情,我已經在古玩界散了出去,回應的人很多,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看來,金繕樓的這個金字招牌,人們都還記得!”
“而且,記得這塊金字招牌的,大都是古玩江湖上的一些大人物。”
“即便是之前,地位不是很高的那些,伴隨著這些年來的發展,他們也基本上都有了一些地位!”
“他們手上,有很多古董,都想找金繕樓來修!”
“不過,他們目前都持觀望態度,因為,他們不確定,金繕樓的那位修復師是誰,如果是原來的那位,他們肯定會過來,可如果是別人,他們恐怕不會相信!”
“那些有殘損古畫的,就更謹慎了,他們更不愿意,把這種修復起來極為復雜的古畫,交給咱們這個,重開的金繕樓!”
聽到齊雨這么說,我想了一下,便跟他說。
“用金繕樓的金字招牌,把這些潛在客戶喚醒,就行了!”
“現在,齊姐您就直接告訴他們,金繕樓現在的修復師,是我周陽!”
“佳德軒拍賣會上,有很多人都看過,我修復古畫的視頻,他們對我,也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接下來,就看,誰愿意把古畫拿出來,讓我修復!”
“對了,齊姐,你可以故意告訴他們,一定要拿修寶閣修不了的古畫來!”
“如果修寶閣能修的,那就不必來金繕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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