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銅器上的銅綠,大都太艷了,基本上以我的眼力看來,都是一眼假的仿品。
看來,這是個古董造假團伙。
他們不單單只是盜墓,而且,還靠古董做舊造假來賺錢。
盜墓搞不好是要吃槍子的。
但古董做舊造假,這是騙局,甚至是古玩行當中被默認的騙局,買定離手,買到贗品那就是眼力不好,水平不夠,打眼吃藥,很難追究。
甚至有些東西出手之后,買那樣東西的人,到死都不會承認,自己買的東西是贗品。
不管別人怎么說,反正,我這就是博物館同款,民間只此一個,我這就是真品,你們專家鑒定否認,沒用!
國寶幫不就是這么來的嗎?
做這個,相較于盜墓,風險系數不會那么高。
此處這么多青銅器,我估計,造假售假,才是這幾個盜墓賊的主業。
此刻。
后邊跟那倆人,我也大概觀察了,一個手掌非常的粗糙,指甲縫里還有泥巴,另外一個,手掌偏青黑,特別是虎口那兒黢黑。
這兩個人,有這樣的特征細節,他們的身份一眼就可以判斷,前者是這個盜墓團伙里的下苦,也就是干出力活,比如挖坑運土的。
另外一個手掌黢黑的,是炮手,那手就是經常配比火藥炸藥雷管給弄的。
至于前邊那個,摘了墨鏡之后,那雙眼睛很賊,下意識的就會四處打量觀察,顯然,整個人就是他們這團伙里的眼線。
三個人都不是領頭的,不是能說上話的。
所以,他們帶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因為,重要的事情,問這個團伙里的小弟,是沒有用的。
有什么話,等會兒我見到他們的把頭,或者至少是支禍,這樣的團伙頭目,再說才有用。
根據我之前坐車的時候,那車子傾斜的變化。
我可以判斷出來。
這個盜墓團伙住的地方,是邑城北一個已經徹底荒廢掉的村子。
距離邑城,大約四十公里左右。
他們這個造假作坊,是個幾進幾出的老式大院子,院墻還挺高的,都是青磚烏瓦,估計就是以前地主家的祖宅。
這幾個人帶著我,一直往后院方向走,大約走了三進院子,到了一個屋子前。
眼線過去,敲了敲門。
“徐哥,人帶到了!”
里邊那人嗯了一聲。
“帶他進來!”
那人聲音很沉,顯得底氣非常足。
眼線過來,面無表情,一把扯住我的衣服,帶著我往那房間去。
老舊的木門,發出吱呀一聲響。
屋子里黑,門口光線打進去,形成一條光柱,灰塵在那光柱里亂竄。
循著那光柱看去,我看到,里邊一人,梳了個背頭,留了個四方胡,穿了件皮衣,一雙腿高高的放在桌子上,像是很悠閑的抖動著。
我被推進去后,眼線就站一邊。
那個被稱之為徐哥的人,手里還拿著手機,像是在玩游戲,扣得很激烈。
他的手有些粗糙,但跟別人不一樣,特別是他那手的骨節很粗,捏著手機,像是要把手機打游戲,似乎要給手機捏爛了似的!
這種特征,我在程虎,還有之前那個刀疤臉盜墓賊的手上,都看到過。
這是個練家子!
進來后,我也能夠聞到,這人身上也有那種土腥味兒。
看來,這個團伙,最近不單單只是做舊古董賣假貨,他們還下墓了-->>。
這個徐哥,至少應該是個支鍋,也就是他們這幾個人里邊領頭的,至于算不算得上一個勢力的把頭,那不一定。
我覺得,他沒那個派頭。
最多就是個老手,以前有過積累,現在手上有錢了,找這個幾個手下做事,可能做事的時候,還依附于別人,也就是其他的把頭。
徐哥一邊玩手機,一邊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