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板寸頭老爺子不覺得,我會這樣的手段。
可我卻堅定地說。
“我沒開玩笑!”
“這畫軸,我會開!”
好不容易機緣巧合,得到了這樣的機會,我怎么可能錯過,展示自己實力的機會?
我不知道齊雨讓我成為徐國華的棋友之后,下一步讓我做什么,但是我很清楚,如果我只會下棋的話,就不可能真的跟徐國華成為朋友。
我得拿出一些東西來。
一些足以讓徐國華,眼前一亮的東西!
徐國華沒有跟那板寸頭老爺子一樣勸說我,而是對我說。
“沒問題,這里所有的東西,你都可以拿來用?!?
板寸頭老爺子有些著急。
“哎呀,老徐,你這不是開玩笑嗎?讓一個小娃娃來開畫,你那些工具,他會用嗎?”
徐國華則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他的畫,他來做主?!?
我走過去,把這房間的雙層門,都關(guān)上,窗戶也關(guān)了起來。
打開了一盞白光燈,再去看了一眼溫度計上的溫度和濕度,基本上剛剛好,不過,我還是拿了一片側(cè)濕度的棉紙,放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擺放著一張柔軟的羊皮紙,作為墊紙。
如此準備好之后。
我再戴上旁邊的白手套,戴了口罩,選了一把比較薄的,竹刀,在軸頭,開縫。
軸頭和軸身之間,外邊封蠟,縫隙里邊以松香黏住。
我單手銜住竹刀,起了一條小縫隙,讓空氣緩緩與外界流通。就這樣,靜置一陣子之后,再以中指支住軸頭,竹刀走完整一圈兒。
軸頭緩緩取下,果然,那軸里邊是中空的。
稍稍傾斜,里邊就有宣紙紙卷,沙沙一聲,輕滑而出。
我雙手捧住,將其放在羊皮毛氈紙上,繼續(xù)靜置,以保證古畫不會受到,任何損壞。
一套流程下來,我的手法極為嫻熟。
板寸頭老爺子都看呆了!
徐國華也相當?shù)囊馔狻?
他們都在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并未立即打開那幅畫。
而是回到了徐國華那邊,才取下口罩,道。
“這幅古畫剛剛?cè)〕?,最好靜置一陣子,充分適應(yīng)外部環(huán)境,再展開,徐大師,咱們就先等一會兒吧!”
板寸頭老爺子終于是繃不住了,直接沖我比了個大拇指,道。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沒想到,你剛才取古畫的手法,竟如此嫻熟專業(yè),抱歉抱歉,是老頭子我,低估你了!”
我微微搖頭,表示沒事,只回答了兩個字。
“周陽?!?
徐國華也重復了一下,我的名字。
關(guān)于我的身份,徐國華也沒有多問。
而板寸頭老爺子看著那邊的古畫,雖然沒有看內(nèi)容,便道。
“這是生宣紙古畫,看紙質(zhì)顏色的確有些年頭了,古代生宣很貴的,這畫,應(yīng)該也不是出自一般人之手!”
過了一會兒。
我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將這古畫打開,以瓷鎮(zhèn)紙壓住。
徐國華和板寸頭老爺子,立馬都湊了上來,滿懷期待的去,看這幅畫的內(nèi)容。
特別是徐國華,看清楚這幅畫內(nèi)容的時候,眼睛里都放光了,他顯然是在看這幅畫的細節(jié),從而去辨認這幅畫的真假。
而我也看到這幅畫的內(nèi)容,沒想到,居然是明代徐渭的,潑墨大寫意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