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醫(yī)院大門,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林以欣的電話。
“你怎么沒告訴我是送外賣的?”她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幾分質(zhì)問。
“你不也沒說過自己是醫(yī)生嗎?”我站在醫(yī)院門前的臺階上,回應(yīng)說。
那種地方,根本就不會打聽對方的事,沒想到今天會這么巧碰上了。
“我們的事,你必須保密。”林以欣語氣嚴肅提醒我。
“放心,我懂規(guī)矩。”我對著電話向她保證。
如果這事傳出去,事情可大可小。往大了說,她可能得跟那個有錢的老總說拜拜,醫(yī)院的工作估計也要丟。
掛了電話,我又繼續(xù)送起外賣,很快接到了一個熟悉的地址。
送到河邊,訂單備注照例寫著帶包煙,我立刻猜到了客戶是誰,又是那個釣魚佬。
“看在你前妻那么潤的份上,勉強給你帶包煙吧!”我嘀咕著,騎上電動車取餐去了。
還順路買了包二十塊的煊赫門,送到河邊時,遠遠就看見那個釣魚佬正全神貫注盯著浮漂。
我輕手輕腳走到他身后,壓低聲音:“你的外賣到了。”
“哎喲我操!”他整個人一激靈,直接從釣箱上栽了下來,差點滾進河里。
“你走路怎么跟鬼似的!人嚇人嚇?biāo)廊酥啦唬俊彼仟N爬起來,拍著胸口直喘。
“不是你備注要悄悄過來嗎?上回喊了一嗓子,你不是怪我把魚嚇跑了?”我無奈回應(yīng)。
“那也不能跟做賊似的啊!”
他接過外賣后,繼續(xù)問:“這回?zé)煄Я藛幔俊?
我把那包煊赫門遞過去:“20!”
“這么貴?下回給我?guī)О畨K錢的黃金葉就行。”
我強壓著火氣:“那你現(xiàn)在還要不要?”
白送是不可能的,太反常反而惹人懷疑。
他掏出皺巴巴的十塊錢:“這樣,你給我留半包。”
我差點氣笑,這么摳門,難怪他老婆要跟他離婚。
最后還是把那包煙留給他了,反正下回從他前妻身上找補回來就是了。
過了送餐高峰期,我回站點休息。剛坐下沒多久,張光天也騎著電瓶車回來了。
這小子一看到我就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兄弟,我跟你說,前段時間我碰到個極品少婦,差點就得手了,結(jié)果不知道被哪個王八蛋捷足先登了。”
我喝了口水,裝作好奇地問:“怎么回事?”
這小子總愛吹噓自己的艷遇,平時沒少聽他胡侃。
張光天就開始了他的演講:“那少婦的老公是個釣魚佬,我加了她微信聊了小半個月!”
“本來都說好了,等她老公出去釣魚就讓我上門,結(jié)果前幾天突然就把我拉黑了。”
我心里猜測,這不就是剛才那個釣魚佬的前妻嗎?
強忍著笑意繼續(xù)套話:“那你怎么確定是被人截胡了?”
“我今天特意接了她家的外賣單,當(dāng)面問出來的!她說最近找了個‘更會來事的’。”
我差點被水嗆到,這傻小子要是知道那個”更會來事的”就在他面前,估計得把我的電瓶車砸了。
“沒事,你相好的不是挺多嗎?”我拍了拍他肩膀安慰。
“什么叫相好的!”張光天突然激動起來。
“別說得這么難聽,每一段都是真愛懂不懂?我對待感情很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