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石少堅根本不是石堅的徒弟,而是他的親兒子!”
九叔的聲音里滿是難以置信的冰冷,“可石堅從沒提過自己娶了親,這兒子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爹!您快救我啊!他們分明是想害死我!”
石少堅死死抱著石堅的腿,哭喊著指向九叔三人,臉上還留著被百寶湯燙出的水泡,又凄慘又猙獰。
九叔目光如刀般盯著石堅:“師兄,你這隱藏得可真夠深的。誰能想到,你們倆不但是師徒,還是父子呢?!?
石堅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心里暗罵一聲“沒用的東西”。出乎九叔意料,他竟猛地抬手,一掌拍在石少堅的天靈蓋上。
“師弟,這孽徒修煉旁門左道,甘心墮落成妖物,本就該死!”他語氣冰冷,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至于父子……”
“師兄還有什么話要說?”九叔冷聲追問,指尖悄悄扣住了腰間的桃木劍。
秋生和文才驚得嘴巴張得老大,半天說不出話來——再心狠,也沒見過這樣對親兒子下手的!這簡直比豺狼還要狠毒!
九叔看著石堅那副坦蕩到近乎殘忍的模樣,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拔劍對峙的準(zhǔn)備,卻沒料到石堅會做得這么絕。
“既然師兄如此‘深明大義’,那師弟我就不打擾了?!本攀迕偷剞D(zhuǎn)身,一把拽過還在發(fā)愣的文才和秋生,“走!”
“師父!那石堅明明是故意的!我們就這么走了嗎?”文才回過神來,掙了掙胳膊急道。
“不走難道留在這兒看戲?”
九叔回頭瞪了他一眼,語氣壓得極低,“真正的較量才剛開頭,急什么!回去再從長計議!”
回到義莊,九叔一頭扎進(jìn)祠堂,翻出成堆的符紙和法器。秋生和文才圍著林凡,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的神色:“師兄,你說師父到底在盤算什么?。磕鞘瘓赃B親兒子都下得去手,也太狠了……”
林凡望著祠堂緊閉的門,輕輕嘆了口氣:“師父說得對,現(xiàn)在才是真正的開始。剛才要是在他的地盤上鬧起來,我們肯定討不到好?!?
他頓了頓,眼神沉了沉:“石堅能對親兒子下死手,絕對不會就此罷休。他故意做得這么決絕,就是想讓我們放松警惕而已。”
“可石少堅已經(jīng)死了啊……”秋生縮了縮脖子,聲音發(fā)顫。
林凡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死了?以石堅的性子,只會把他煉得更兇狠。半死不活的能變成妖,死透了就不能變成魔嗎?”
“魔……”
文才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那我們……能跑嗎?”
林凡斜睨了他一眼:“可以啊?!彼朴频卣f:“要么留下來幫師父,要么現(xiàn)在就跑——但石少堅變成魔之后,第一個追的肯定是你們這兩個‘毀容仇人’,到時候可沒人能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