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神情一冷,凝起了眉頭,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太子竟然真的有逼宮的打算,他很奇怪,李建cd已經是太子了,等幾年難道他都等不了嗎?
這樣想著,李淵頓生怒氣,喝道:“來人,把太子這個畜生給朕叫來。”
侍衛領命退去,李淵冷眼端坐御書房。
他倒要看看自己的兒子如何應對此事,他若真敢有異動,自己立馬廢了他的太子之位。
皇宮的氣氛凝重到了極點,本來少見的天子親軍突然在宮里有了一些調動。
皇帝寢宮,突然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了。
東宮這里,很快有侍衛前來傳命,李建成聽聞之后,神色一緊,但并未有任何遲疑,立馬跟著侍衛就進了皇宮。
李建成單獨進了李淵的寢宮,他剛進去,李淵便怒喝道:“逆子,你可知罪?”
李淵一喊,李建成頓時跪倒在地,一邊磕頭一邊高呼:“父皇,兒臣冤枉啊。”
一聲喊后,李建成抬起了頭,此時的他身子微微有些晃動,額頭上竟然磕的出了血。
李淵坐在前面,卻是神情冷漠,并無一點父子之情。
“冤枉?朕來問你,慶州的護甲和兵刃,可是你派人送去的?”
“回父皇話,的確是兒臣派人送去的。”
這話出口,李淵頓時感覺渾身一顫,雖然知道這是事實,可聽到自己兒子親口說出來,他還是有些承受
不了。
“逆子,逆子……”李淵指著李建成破口大罵,李建成這邊,卻是又突然猛磕了幾個頭,高呼道:“父皇聽兒臣說,兒臣冤枉啊,事情是這樣的,慶州時常受到外敵侵擾,楊文干便向朝廷請求一些援助,當時父親身體不適,兒臣就擅自做主派人給送去了一些,真沒有父皇說的要謀反的意思啊,肯定是有人要陷害兒臣。”
說到這里,李建成又磕了幾個頭,磕的滿臉都是血后,才又高呼:“請父皇明察,兒臣所句句屬實,若有一句假話,甘愿受父皇懲治。”
滿臉是血的李建成看起來很可憐,一直冰冷的李淵終于心軟了一些,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啊,他這個父親又怎么狠得下心來?
不過就憑李建成這幾句話就讓他相信李建成沒有逼宮之意,那是不可能的。
“哼,朕會調查清楚的,來人,將太子押入大牢,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敢去探視,殺無赦。”
李淵的話很絕情,仿佛李建成真的有罪一般,可此時的李建成卻并沒有絲毫的掙扎,他只是向李淵再次跪拜,而后便跟著侍衛去了大牢。
他在賭,賭宋公卿能否說服楊文干,如果宋公卿成功了,等自己出去的時候,還是太子。
李建成被帶走了,皇宮又漸漸恢復了平靜,李淵隨手一揮,下了一道詔令:“拿著朕的詔令,宣楊文干進京,切記,不可把長安的事情泄露出去,以免他狗急跳墻,叛我大唐。”
“喏!”
宮人退了出去,李淵這才終于嘆了一口氣,太子被關押這事肯定瞞不住,長安城很快就會鬧的滿城風雨。
這件事情,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把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大唐給再次攪亂啊。
他突然有點后悔自己做出的決定。
為了大唐穩定,難道自己就不能隱忍一下嗎?
可很快他又凝眉,若太子真有逼宮之意,他如何能忍?
這樣的太子,能成為大唐儲君嗎?
已經許久沒有想過廢儲的李淵,突然想到了廢儲,就算不廢儲,也絕不能讓太子有過于強悍的勢力了。
不然說不定那天自己就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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