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行儒雅摸樣,在翰林院任職,倒是真的腹有詩書的,他這么說完,盧展亭倒是猛然一震,覺得盧行說的有道理。
那消息來的突然,他也曾派人查過,最終查到消息是從禪愿寺出來的,但具體是禪愿寺里那個人散布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若真的處決了盧花娘,那人是不是肯善罷甘休,還真不好說啊。
微微蹙眉,盧展亭道:“那依你的意思,該當(dāng)如何?”
盧行猶豫片刻,道:“倒不如一勞永逸,將小女許配給秦天得了。”
這話出口,盧展亭頓時(shí)站起了身,一雙眼睛瞪的很大,喝道:“胡鬧,那秦天雖說如今有了爵位,但出身到底太過低微,我世家女就是一輩子不嫁,也絕不能嫁他那樣的人。”
世家的尊嚴(yán)在這里放著,他們是寧缺毋濫,絕不委身下嫁的。
“虧你也說得出這樣的話來。”盧展亭望著盧行哼了一聲,盧行這邊,卻是仍舊不慌不忙,道:“大哥,如今我們世家的處境您可比誰都清楚,我們還是以前的世家嗎?一場隋末大亂,我們世家的地位早不如前了,甚至連那些長安新貴都有些不如,還堅(jiān)守之前的那些,只會讓我們盧家越來越?jīng)]落啊,我們應(yīng)該尋求突破,想辦法增加我們盧家的地位才行,跟權(quán)貴聯(lián)姻,無疑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盧行說的平靜,盧展亭神色一
動,但并沒有開口,盧行見此,便繼續(xù)說了起來:“秦天雖然出身低微,但如今跟長安的那些新貴關(guān)系都還不錯,而且不管是圣上還是秦王,都對他禮遇有加,可以說這個秦天前途不可限量,前幾天他又弄出了什么新茶,聽說圣上喝了之后都喜歡的不行,您說這樣的人,那點(diǎn)比那些世家子弟差啊?”
盧展亭撇了撇嘴,但仍舊沒有開口。
盧行這邊,繼續(xù)說道:“反正小女大哥都想除之后快,那我們何不用小女來賭一把呢,萬一秦天此后前途廣大,我們盧家也能跟著撈不少好處,若是不能,也不過犧牲了小女一人而已,大哥意下如何?”
盧行說著,盧展亭哼了一聲:“大哥我還不了解你,說什么犧牲犧牲,只怕你是想為自己的女兒考慮吧。”
盧行淺笑不語。
盧展亭沉默片刻,道:“你說的不無道理,但如今有兩個問題擺這里我們面前啊。”
“大哥的意思是?”
“第一,雖說我們要嫁女,但那秦天已經(jīng)有妻室了,他是否愿意迎娶花娘,娶了之后,花娘總不能做妾吧?”
“大哥放心,這個好商量,古人云三妻四妾,花娘若真嫁了過去,也不一定就真的當(dāng)妾的。”
盧展亭略一沉思,隨即又道:“第二個問題,當(dāng)初崔家退婚,便是因?yàn)榍靥欤覀兇藭r(shí)若把花娘嫁給秦天,那便是公開跟崔家作對了啊,這只怕不好善了,畢竟打了崔家臉,讓他們沒面子了。”
聽到這話,盧行卻是第一次突然哼了一聲:“打他們的臉都是輕的,當(dāng)初與我們盧家退婚,我們盧家的臉還因此丟盡了呢,現(xiàn)如今打他們的臉怎么啦,要我說,還得狠狠的打他們的臉才行,得罪他們就得罪了,難道我們盧家還怕他們崔家?”
被盧行這么一說,盧展亭頓時(shí)覺得好有道理,當(dāng)初退婚的時(shí)候,他們盧家的臉可沒少丟啊,現(xiàn)在他們報(bào)復(fù)崔家,有何不可?
“好,既然如此,那我這就派媒人去秦家村。”
“不,此事還是小弟親自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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