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云的視線緩緩向一旁轉動。
一具無頭尸身,正倒在墻角,鮮血正從斷頸處噴涌而出。
就目前這個情況來看,死者是剛剛被斬首的。
“青松!”
楚流云看到發小被殺,頓時血灌瞳仁,憤怒沖垮了所有理智。
他轉身便將門反鎖,將唯一的揣進兜里。
這個門只要從里面反鎖,就必須需要鑰匙才能打開。
楚流云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兇手從門逃走。
“媽的,我今天跟你拼了!”
“就算是真當一次殺人犯,也要為好友報仇,你給我滾出來!”
楚流云抓起桌上的菜刀沖著房間大聲呼喊。
整個屋子里異常安靜。
他雖然憤怒,但也依然保持警惕,防止被兇手偷襲。
就這樣小心翼翼的,在房間內展開地毯式的搜尋。
窗簾后,床底下,廁所里
越是發瘋的尋找,楚流云越是感到心底發冷。
因為這屋子里,除了他一個活人之外。
只剩下了劉青松的無頭尸身,還有放置在冰箱里的頭顱。
除此之外,根本連個外人的影子都沒有。
“這怎么可能呢?人去哪了?人呢?!”
楚流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剛剛在門口還聽到了清晰的求救聲。
就證明當時的劉青松還并未死亡,跟楚流云只有一門之隔。
而他擰鑰匙開門的那個時間,就是兇手斬下劉青松頭顱的時候。
當時的兇手,一定就在房間之中。
楚流云進入房間之后的第一反應,就是反鎖房門。
所以兇手絕不可能從門偷偷離開。
“到底是怎么走的呢?”
“難不成這房間里,還有什么其他的出口?”
楚流云坐在沙發上,打量著房子的周圍。
他可以確定,這里絕對沒有什么密道之類。
整個房子的所有窗戶。
包括廁所里的小窗子,全都是反鎖的。
而且一點打開過的痕跡都沒有。
所以兇手不可能是跳窗戶離開的。
這一間不大的一室一廳,其實并沒有多少的躲藏空間。
在這樣密不透風的密室之內。
唯一與外界相同的,便只有墻角上的一個圓形通風口。
劉青松沒什么錢。
有冬天在家里燒爐子的習慣,那是預留的煙囪口。
因為是老小區,沒什么人管這種事情。
不過那么小的一個通風口。
也只能勉強讓一個西瓜通過。
就算兇手會縮骨功,也根本鉆不出去。
在這樣的絕對密室之中。
兇手,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不可能,絕對是藏在什么地方,一定是這樣的!”
楚流云再次將所有房間搜尋一遍。
甚至連地板磚都挨個敲擊。
可這就是個一室一廳,不管再怎么尋找,也就這么大點地方。
連續搜索了三遍,還是連兇手的影子都看不到。
最終只能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根香煙。
不管楚流云如何的不相信,擺在眼前的事實不得不讓他承認。
這房子里,只有他跟劉青松的尸體。
“怪事,真是怪事!”
“現在好像只有說我是兇手,才能說的過去了吧?”
“媽的,又被栽贓陷害了!”
楚流云看著手里的菜刀,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仿佛從他踏入這個小區開始,就落入了某種圈套之中。
這兇手也的確有本事。
他頂多是偷天換日,騙騙趙懷義,玩一玩逃生。
而這兇手,竟然真的來了一處憑空消失。
目前來看,恐怕只有兩種情況,可以解釋眼前的一切。
第一個就是:
兇手擁有飛天遁地的本領。
要么是會穿墻術。
要么是會瞬移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