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禾煜眼神暗了幾分，面上卻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他挑眉看著葉秋：“怎么，關心我呀？”

“認真點，這是正事！”

聞禾煜見狀嘆了口氣：“只是很尋常的事，我能走到今天，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有多少人跟著我，就有多少人想殺我。”

說到后面，聞禾煜臉上的表情黯淡了許多。

他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往事，眼里沒有了剛才的不正經，反而罕見的冰冷。

“其實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到底該不該把你留在我身邊。謝從聞雖然傷害了你，但好歹他沒那么多仇家。而我，成天防這防那兒的，連你的安全都不能百分之百保證。尤其是今天的事，我根本不敢去想要是當時我的人來晚了一步會怎么樣。”

“這不是你的錯，錯的是那些人。”

聞禾煜沒說話，他歪頭看著葉秋，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只是含著笑意的眼里是無盡的溫柔。

“葉秋，你知道我最喜歡你的是什么嗎？就是你的護短，不管自己人有沒有做錯，您都會維護他。而不是像那些圣母一樣，去批判自己的人。”

葉秋被男人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抿了抿唇，小聲嘟囔道：“你別亂說，我哪有這么做。”

“行行行，就當我在亂說。不過……從前我的確做過很多錯事，但我也不后悔。有些事情如果我不做，或許現在我連命都沒有。而且能有現在的實力，也足夠做很多我想做的事情。至于伴隨的那些危險，我根本不放在眼里。我只是，擔心你。”

聞禾煜說著，抬手撫上葉秋的眉眼。他看著很認真，觸碰得也小心翼翼。

葉秋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沒有那種怦然心動，有的只有無盡的疼惜。

她抓住聞禾煜的手，忽然說道：“要不離開國吧，像之前那樣我們回華國做一個普通人行不行？”

聞禾煜愣了一瞬，顯然沒想到葉秋會這么說。

隨即只見他搖搖頭：“晚了，葉秋……我身后的人太多，很多事情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可我要是強行把你留在我身邊，你會怪我嗎？”

“你不會。”

葉秋目光堅定，盡管她被迫留在聞家已經這么多天，但直覺告訴她，聞禾煜不是那樣的人。

本質上，他是一個善良的人。

兩雙眼睛互相看著彼此，最后還是聞禾煜先敗下陣來。

“你這人真是的……怎么就這么好呢，但凡你說的一點狠話，我就能狠心把你留在身邊，偏偏你要說這些。”

聞禾煜喃喃自語，最后他朝著葉秋擺了擺手說：“趁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走吧，不然，等我改變主意就晚了，到時候你想走都走不了。”

“我現在不會走，你身邊還需要人。”

聞禾煜眉頭皺起，頓時不太高興：“葉秋，經過今天這些事，你應該很清楚留在我身邊有多么危險。今天僥幸我提前得知王晨那些計劃，要是沒有，今天你遇到的可不止是這些了。”

“我知道，但我不能讓你一個人面對這些。”

葉秋不由得想起聞澈，那個同樣可以用生命保護她的男人，就連生命最后一刻都在為她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