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秋歇斯底里的模樣,謝從聞表情幾乎沒有什么變化,他就這樣淡淡地看著葉秋在那兒‘發瘋’
直到葉秋發泄完,他這才開口:“就像張月慈的事情一樣,秦詞的事情同樣也有隱情。”
“隱情?什么隱情?你知不知道當初秦詞和張月慈黃老三他們聯手綁架了囡囡和你,那一次,囡囡差點死了。又有什么隱情,比人命都還要重要?!”
謝從聞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看著葉秋。
這樣的場景,似乎發生太多次。
每一次葉秋就好像一個無理取鬧,只知道在那兒發瘋的瘋女人。
而謝從聞,冷眼看著她發瘋。
葉秋有些痛苦地捂住自己的雙眼,將所有的苦澀全都咽了回去。
她不該,不該再有什么期待的。
良久,葉秋才拾掇好自己的情緒。
她深吸了口氣,勉強開口:“秦詞的事情我一定會追究。”
“葉秋!”
謝從聞聲音沉了幾分:“我答應過許越,不會再追究秦詞的責任。況且現在要想抓到張月慈,我們也需要秦詞。”
“需要她?難道我們離了她就什么都做不了嗎?謝從聞,究竟是我們廢物,還是她秦詞太重要了?我不是你,沒你那么寬宏大量。所有傷害過我至親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不管是誰求情我都不會放過!”
她說完這些,不等男人開口又反問他:“囡囡是你的孩子,那么小的孩子受到那么多的傷害,你真的忍心放過這個女人嗎!”
葉秋一連串的話讓謝從聞啞口無,他向來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就連葉秋有些時候說的話他都并沒有完全放在心上。
可是現在,他竟然說不出話來。
葉秋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好像釘子一樣釘在他身上,讓他拔不掉忘不了。
“你打算怎么做?”
“報警,一切交給警方處理。”
“不行。”
這是兩人重逢后第一次起了沖突,謝從聞并不想給葉秋造成什么壓力。他緩和了語氣:“這件事我已經答應過許越,不可能再反悔。秦詞以前的確做錯過事,但她如果能幫我們抓到張月慈,也算是一種彌補了。”
“囡囡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這件事不是你一個人能解決的。我可以退讓一步,除非你讓許越和秦詞能說服我。”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同時許越的聲音響起:“先生,我們能進來嗎?”
“進來吧。”
開口的是葉秋,等秦詞和許越進來之后,她雙臂環胸定定地看著兩人。
“看來你們也有話要對我說。”
許越將秦詞護在身后,然后忽然對著葉秋跪了下來。
“許越!”
秦詞想要把許越扶起來,但許越卻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動。
葉秋看著兩人的‘表演’,完全不為所動。
“太太,我知道秦詞做的事情無法原諒。但希望您看在我在先生身邊這么多年的份上,要是有什么懲罰就懲罰我好了,就算讓我死,我也愿意。”
“如果所有人都像你這樣,那些有錢有權的人犯了錯是不是也可以找人代替。”
短短兩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下來,尤其是秦詞,剛開始她似乎還有些不甘心,可聽到后面卻有些心虛。
她理所當然地享受著許越對她的好,仿佛幾年前做的那些錯事隨著時間已經煙消云散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