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陳星河就這樣灰溜溜地離開娛樂圈,他自然是不肯的。
    嘗過萬人矚目的滋味,他怎么甘于平凡。
    所以想方設法地上躥下跳,只是為了能多賺點錢,然而他的全網黑跟王素素的可不一樣。
    王素素好歹是真心實意道過歉,而陳星河,嗤,別說道歉,那是死活不承認自己干過這下事情,這兩廂對比,高下立見,網友也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讓他得逞。
    再加上他的經紀人早就看他不爽,出了這事后,公司更是不待見他,早就跟他解約,隨便他折騰。
    所以在陳星河怎么都折騰不起來后,某天晚上,童家人就非常有禮貌地將他請到了小黑屋。
    陳星河被按在一張冰冷的金屬椅上,頭頂的白熾燈刺得他睜不開眼。
    童家的保鏢站在兩側,沉默得像兩堵墻,而正中間坐著一個男人——童家的三少爺,童硯川。
    他慢悠悠地轉著拇指上的戒指,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
    陳星河看著他,目光驚恐而不安。
    “童硯川,綁架是違法的,你還不放開我!要是我報警,你肯定就完了,你是童家的大少爺,有錢人,犯不著跟我這個過氣的明星計較,是不是?”
    說著,他擠出一抹扭曲的笑,又是卑微討饒,又是色厲內荏地威脅。
    “哈哈哈哈——”童硯川忍不住笑了起來,看向陳星河的眼睛都帶著冷意,“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嘛?你找了大師害我這個事情,我都還沒跟你計較,你反而還跟我啰嗦起綁架的事情,陳星河啊陳星河,你就算整了跟我一樣的臉,可是腦子還是不中用啊!”
    陳星河掙扎著,手腕都磨出血來,他疼的冷汗直流,求饒道:“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而且后面你不是都發現了不對嗎?我都沒得逞,是不是能繞過我?”
    童硯川像看死人一樣看著陳星河,眼底滿是匪夷所思,像是在奇怪為什么他能這么理所當然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童硯川笑了笑,隨口道:“放了你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跟我說這個大師的事情。”
    陳星河二話不說就開口,絲毫不帶猶豫地就把大師給出賣了,“當時我在跑龍套,無意間認識的,他說我面向不錯,肯定會在娛樂圈大火,只要聽他的話,就能星途長虹。我就心動了,而且一開始還不需要我怎么給錢,我自然更加相信。”
    “按照他所說的,我一一照做,居然還真的火起來了,后面他說讓我整容,向你靠攏,奪取你的運勢,我都照辦了,沒想到真的都一一靈驗了。”
    說到這個,陳星河眼睛亮了亮,只是很快就暗淡了下去,“只是沒想到一個五歲的小姑娘會破了大師的術法,反而讓我開始倒霉。我不甘心,找大師求助,大師才答應繼續幫我,可是我沒能拿到你的頭發,再加上現在我出了事,我連大師都聯系不上了。”
    童硯川聽著陳星河的話,眼神越來越冷。
    他緩緩站起身,走到陳星河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所以,你為了紅,連害人的事情都敢做?”
    陳星河咽了咽口水,額頭-->>上冷汗直冒,聲音發顫:“我、我只是想紅,大師說只要按照他說的做,我就能成為頂流,我……我鬼迷心竅了……”
    “而且——而且你不是沒事嗎?就連最開始拿走你的氣運,你不是也還好好的嗎?對不對,所以能不能就這樣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真的,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