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于穗穗跟舒懷瑾在舒家的地位,周父周母張張嘴,也不敢呵斥,只能求助似地看向舒南山夫婦。
    周子軒耷拉著腦袋,手抱著玻璃瓶,對外界似乎是無知無覺。
    舒南山對此沒什么意外之感,即便先前說的再好,等真正見到人,總是會蒙圈。
    他道:“你就看著,穗穗會出手的?!?
    童怡然也是笑著道:“我們何必騙你?如果解決不了,丟臉的也是我們。”
    周父聽后,瞬間將滿肚子的話憋了回去,可不是嗎?舒家的聲譽可不是這樣用來敗壞跟惡作劇的。
    說不準,這個小朋友真的有那個本事呢?
    畢竟天賦這種東西,誰說得準?
    而且華國之大,無奇不有,萬一他們就碰上了這么個奇事呢?
    就在這個時候,周子軒懷里的玻璃瓶突然劇烈震動,瓶口滲出黑霧,像活物般纏繞著他的手腕。
    穗穗眼睛一瞇,小手直接按在瓶身上,脆生生道:“水鬼姐姐,你這樣是不對的哦。”
    話音未落,瓶身“咔嚓”裂開,黑霧猛地膨脹,化作一個渾身濕漉漉的長發女子,看不清面容,青白的手指已經掐住周子軒的脖子。
    周父周母嚇得倒退兩步,啊啊啊的尖叫,他們什么時候見過這樣的東西?
    鬼,這可是真的鬼??!
    而且這個鬼還一直在他們兒子抱著的玻璃瓶里!
    想到這里,夫妻兩都有種要昏過去的感覺。
    童怡然卻鎮定地拉住他們:“別慌,穗穗能處理。”
    老實說,她也有點緊張,畢竟親眼見穗穗處理過幾個事情,但是鬼可是第一次見。
    還別說,挺刺激的。
    穗穗不慌不忙地從蓬蓬裙口袋里掏出一張黃符紙——上面還畫著卡通兔子,但符紙一碰到黑霧,立刻燃起金色火焰。
    水鬼吃痛,尖嘯著松開周子軒,卻仍不死心,陰冷地盯著他:“我要他的身體……”
    “不行哦,”穗穗搖搖頭,小手結印,稚嫩的嗓音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強占活人身體,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水鬼獰笑:“那又如何?”她猛地撲向周子軒,黑霧如潮水般涌來。
    穗穗嘆了口氣,突然伸手,下一秒,擱在二樓的桃木劍以飛速趕來。
    拿到桃木劍之后,穗穗往空中一劃:“天地玄宗,五雷速降!”
    剎那間,客廳天花板浮現一道旋轉的八卦虛影,五道金光劈下,水鬼慘叫一聲,黑霧被灼燒得“滋滋”作響。
    她掙扎著想要逃回玻璃瓶,穗穗卻早有準備,小手一掐,靈氣帶如靈蛇般纏住水鬼,將她牢牢束縛。
    “啊啊啊啊,放開我——”水鬼慘叫連連,看向穗穗的眼睛滿是怨毒。
    周父周母瞧得心驚膽戰,根本就不敢與水鬼對視。
    穗穗卻不怕,提著桃木劍認真問道:“你身上沒有沾染人命,為什么現在忍不了要害人?”
    水鬼怨毒地盯著她:“我等了太久……太久……好不容易遇上了他!”
    穗穗小小的身影站在眾人前方,桃木劍穩穩指向水鬼,稚嫩的臉龐上是不符合年齡的嚴肅。
    “你等得太久就可以害人嗎?”穗穗的聲音清脆卻有力,“周子軒又沒有害過你?!?
    水鬼青白的臉上浮現猙獰之色,濕漉漉的長發無風自動:“小丫頭懂什么!我在冰冷的湖底待了二十年!二十年!”
    她的聲音如同指甲刮過玻璃,刺得人耳膜生疼,“而他們——”她突然轉向周父周母,黑霧劇烈翻騰,“他們周家的人活得逍遙自在!”&lt-->>;br>
    周父臉色瞬間煞白,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
    周母則直接癱軟在童怡然懷里,眼睛瞪得極大。